来了,南蔷跟怕染了瘟病似的,立即推开他,站起身就开始拍袖子和衣服,整个人风尘仆仆的,生怕跟他沾上什么关系的样子。 江槐序都无奈了,他身上是有毒?谁稀罕似的。 他捂着腰疼了会儿,才恢复过来也站起身不甘示弱地开拍,甚至脱掉了校服外套,站在草坪噼里啪啦地在那儿抖落。 但他听不见南蔷的心跳,在驰骋的夏风里,在草叶的沙沙声里,在少年少女的笑声和欢呼声里,依旧清晰到难以忽视。 她的目光始终都没移开。 脱掉外套后,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白T,露出的一节手臂白皙清瘦,使了力握着拳头,一条条青筋分明突起。 在这冷淡至极的手臂上,有一道被她蹭过的红印,格外明显。 南蔷意识到了自己的没轻没重,想起比起手臂,她刚刚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腰上,下意识地抬手伸向他的腰腹处。 “对不起,疼不疼?” 刚碰到他的校服衣摆,隔着衣服都还没戳到肌肉,江槐序立即向后退了一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疼。” 南蔷指尖僵了下,撤回了手。 江槐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趣,外套抓在手里垂着手臂,冷着张脸,目光侧向一旁。 不过这局面也不能全怪他吧,是她非说什么清誉不清誉,还非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只不过是配合而已。 “怎么了,让我们南蔷妹妹摸摸怎么了,你躲什么啊。”彭愿笑嘻嘻地把他往前推,说着就要拉他衣服。 “说话恶不恶心。” 江槐序扯扯衣服,完全没了平常那股吊儿郎当样儿,冷着嗓子,一字一顿。 “我们可是,一、清、二、白。” 不是彭愿读不懂空气,是这两个人红着脸的模样,再怎么看也不像吵架,倒像是被捉奸在床后的尴尬。 他偷摸凑上来,到江槐序耳边:“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害羞了?” “害羞你妹呢。”江槐序气到无语。 …… “算了,你也别往无辜的人身上撒气了。”南蔷叹息一声,算是服软。 “刚刚是我没表达清楚,那个校报是我们班人写的,连累你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如果有人来问我,我也会解释的。” “解释什么啊。”江槐序更是纳闷,语气不善。 “解释咱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啊。”南蔷呼了口气,“会还你清白的,你放心。” 她又补充一句,“还有就是,刚刚我问你问题太多了,侵犯你隐私了,你不想回答也是应该的。” 江槐序瞥她一眼。 你是真?善解人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