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班的路上,林落走在南蔷的旁边,幽幽开口:“太吓人了。” 南蔷点头:“是挺吓人的,坏话不能乱说。” 林落沉默了半晌,问道:“你不会也相信那个传言,觉得我嫉妒江槐序吧。” 南蔷心说这问题太送命,难倒我了,迂回道:“你都说是传言了。” 林落笑了笑:“那就好。” …… 闲杂人等都散了。 江槐序刚贴好照片。 宋晚柔站在他身边想拽他的袖子,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放弃了,等他转身才抬头柔柔开口:“我今天下午要去市里参赛,等回来以后你能给我讲讲题吗?” 江槐序愣了下,向看看两侧确定没别人了,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说不清是真疑惑还是假疑惑,问道:“我吗?” 宋晚柔点点头,轻声道:“可以吗。” “今天下午就一节体育,一节自习吧。” 江槐序挠挠头,拧着眉毛,一副“我能怎么办”的模样,思考了一会儿,好心道:“要不我给你讲讲怎么踢球?” 宋晚柔:“……” -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 南蔷本以为能轻松些,好巧不巧是两个班合并着一起上,她们班偏偏对上的就是江槐序他们班。 两班男生中午刚在排名榜前闹了点不愉快,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传开了,如今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都是各校的尖子一班,撞上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尖子对上尖子,自然就又产生了一种谁才是真正的尖子的胜负欲。 说实话没什么可比性,但面子上不能输,这是附中人的骄傲,也是分校人最后的坚持了。 当然在这样的尖子班里,也有一些没什么坚持的人。 比如不care荣誉只care成绩的南蔷,比如不care天也不care地的江槐序,比如纯粹是运气好才进了尖子班的苏贝贝,又比如是纯粹关系硬才被塞进了尖子班的彭愿。 前两者是真的云淡风轻,后两者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体育课上,前半节课做了些慢跑和蛙跳的基础项目后,后半节课是自由活动。 ……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初秋午后的阳光依旧灼热,烈阳高悬,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直射在操场上。 热度蒸腾,连草坪的颜色都映得比往常了虚幻些,南蔷觉得自己热得快要融化了,拉着苏贝贝坐在看台的树荫下,短暂逃离了热浪。 热浪的中心聚在操场,男生们还在踢球。身上是夏季的短袖校服,几乎浸透,背上印出深深浅浅的一片,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草地,与尘土交织。 “说真的,我每天都被他们男生的精力旺盛所折服。”南蔷坐在看台的阴影里,但热气还是不留缝隙地顺着皮肤向内钻,她默念着心静自然凉,腿上摆着语文书,有一搭无一搭地边看球边背着古文。 “就是,他们怎么做到刚跑了两千米就能满血复活,接着在大太阳下面踢球的。”苏贝贝猛地灌下了一大口水,手指扇着风,认认真真地点头附和。 “不仅精力旺盛,还这么幼稚。”话音刚落,苏贝贝眼看着第n个球滚到了南蔷的脚边,顺带着从远处跑来一个附中班的男生,远远朝她笑着,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同学!帮个忙,谢谢啦。” 感受到了周遭投来的目光,南蔷这才注意到话是冲自己说的,从书里抬起头。 怎么又来了。 多跑几步自己捡球是会累死吗。 她微笑着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和那个男生对视着,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耐着性子把球踢了回去。 什么情况啊? 南蔷还没琢磨过来,看到江槐序站在球场中央,懒洋洋的样子,手握成喇叭怼在嘴边,喊了一句。 “哥哥们,咱这球是装了定位吗,就往看台上飞,不知道的以为那儿是球门呢。” 江槐序的语调依旧是懒懒散散,目光遥遥落在南蔷面前的男生身上,盯了半晌,他低头拽了拽衣领,大概是耐心快被耗尽了。 “序哥,我们错了错了!” 几个男生笑着打了哈哈后,终于收敛了些。 …… “算了南南,你也理解理解他们。” 苏贝贝刷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递到南蔷面前,“你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发生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