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温州的天气仿佛格外的冷,再加上小部分疫情的原因,节假日出来玩的人并不算多。 我懒洋洋的抱着一个热水袋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下方,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心里开始静悄悄思考着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一些事情。 先不说那个神奇的美梦功能到底是真是假,就说宋听白主动跟我表白这件事情,我就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我搞不懂,明明之前都是只在网上偶尔交流的人,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我?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三脚猫的打游戏水平吗?还是另有所图,想从我的身上获取到些什么。 亦或者……他早就知道我住进精神病院的这件事情,所以故意来施舍可怜我的。 眼见着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多,几乎要占满我的整颗心,我赶紧甩甩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荒谬的想法继续蔓延下去。 马上又要到新年了诶,真好。 我百无聊赖的往窗户上吐了口气,热气哈在玻璃上渐渐形成一道雾蒙蒙的矩形,我伸出手指在上面写字。 宋听白。 天天开心、身体健康、前程似锦 写完之后,我笑着看着眼前的杰作,随后又看着他们在眼前消失。 我只愿他平安就好。 - 宋听白在学校的日子算得上挺忙,他报的是导演专业,虽然没有参加过艺考,但是因为超高分数被导演系破格录取了。 听说他们最近正在筹备期末的大作业——也就是排一出戏。 这天早上,我还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手机却突然收到来自宋听白的电话。 看见来电人的那一刻,我原本还半眯着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大了起来,而后边低头嗦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面,一边伸手将旁边的手机捞到面前。 “喂,宋听白?” 听见电话接起的那道提示音,我匆忙咽下口中的面条,笑着跟宋听白打招呼。 “嗯,是我,你在做什么?” 宋听白似乎是站在一个有风的地方,耳边,手机上传来的呼啸声驰骋而过。 “我在,咳咳。”我刚想回答,喉咙就被未吞咽干净的面条给呛的咳了起来。 紧接着没过多久,我就猛的在口腔中尝出了一丝腥甜的味道——好像是……血。 我不顾耳畔边宋听白关心的话语,迅速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拿着那张没有多厚的纸巾就低下头猛咳。 大约半分钟过后,我抬起头,眼前只感觉一片眩晕。 垂眸一看,大片鲜红赫然出现在纸巾上。 我被吓得一时间说不出话,脑海里疯狂思考着其他的可能性。 “云疏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陪你去看医生?” 我僵硬着转头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心里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宋听白。 快速整理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我喝了口水,清清嗓子。 再次开口,我察觉不到声音里的那几分颤抖,只跟宋听白说:“我,没事,就是刚才吃面条的时候被呛了一下,你别太担心,不用陪我去医院。” 而电话另一头的宋听白似乎是听出了我话中的犹豫,于是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我一遍:“真没事?云疏桐,讲实话。” “真没事,你听我这不是好着吗?”我尽量压制自己有些恐慌的心情,开玩笑似的对宋听白说,想让气氛没那么凝重。 更何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伤胃有准确定论呢。 说不定我只是上火了呢? “好吧,那你以后要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一定要跟我说。”宋听白语重心长的嘱咐着我,生怕我隐瞒了他些什么。 “知道啦,你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呀?”我借机转移话题道。 另一头的宋听白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双手插兜,目光看向不远处那栋标了红色十字架的建筑:“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过几天想邀请你来看一下这次期末我排的舞台剧。” 宋听白说完这一句,觉得不够,又接着补充:“桐桐,相信我,这出戏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听出了宋听白言语中的庄重,嘴上答应下来:“好呀好呀,我还没看过你排的戏呢,正好你那天陪我去参观一下你的学校呗。” “好。” - 后面的时间我跟宋听白聊了点别的,只是没了多久,宋听白就被他们系的老师叫走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心中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