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记重锤当头砸下,砸得陆野脸色发白,砸得他手足无措。 这算什么,他连告白都还没有告白,就直接被拒绝了? 陆野阖了阖眼,嗓子干涩发紧,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很痛。 银色的月亮升到两个人的头顶。 陆野却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下坠,一直坠进无底的深渊。 良久,陆野舔了舔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呵呵,你别自作多情了,谁喜欢你。” 沈清抿了抿唇,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好吧,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恢复记忆的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陆野没理沈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能说出口的话,已经碎成了玻璃渣,他硬是和着血,生生咽了下去。 不回头,不停留,不问为什么,是陆野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黑暗里,陆野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脚上好像拖了千钧重担。 而陆野走远后,江边也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声叹息没有传出多远,就飘散在了风里。 ...... 第二天,沈清就回了乡下。 节目组在沈清回来之前就撤走了。 小院突然冷清了下来,沈清一时有点不适应。 沈清叹了口气,走了也好,闹剧也该收尾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对于司法考试的成绩,沈清一点也不担心。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乔雨荷那边又会给她整幺蛾子。 所以沈清直接关闭了所有通讯设备,带着行测试卷、考公资料一头扎进了深山。 沈清的奶奶是护林员,在深山中有一间小小的护林室。 在那里,她可以心无旁骛地看书、刷题,再也没有人能打搅她。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沈清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刷考公真题,看面试课程。 看到沈清眉宇间憋着一股狠劲,而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奶奶似乎猜到了什么,就打趣道:“妮,你是不是进山修炼来了?然后等你修炼好了,就要出去搅个天翻地覆了?” 沈清笑了笑,觉得奶奶说得好像还挺对。 经纪人杨康奉乔雨荷的命令,到村子里找了沈清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村民敷衍了回来: “不知道,没看见,不清楚。” 村民们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杨康给村民们塞红包,结果被唾了一身唾沫: “说了没回来就是没回来,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问问问,烦死了,再问把你丢出去。” 杨康在村民那里吃了闭门羹,只好在沈清家门口蹲守了几天。 但沈清就如同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半点讯息。 后来,他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山中岁月漫长,整日看书刷题也会无聊。 沈清有的时候就会背上猎枪,带着猎犬,在山中帮奶奶巡逻。 秋天林间干燥,最容易起火,沈清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防止森林火灾。 当然,如果刚下过秋雨,沈清就轻松很多。 这时她就会背着背篓,在林间寻觅一些蘑菇,或者指挥猎犬去捉几只肥肥的兔子。 “汪!汪!汪!” 这天,沈清刷完题,按照惯例出门溜猎犬。 猎犬一出门就窜了出去,消失在山林中。 过不了多久,这些猎犬们就会叼着肥兔子回来。 但今天,她却从猎犬急促的汪汪声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 沈清循着嚎叫声,在山脚下找到了猎犬。 几只猎犬正对着河边嚎叫,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看到这种情况,沈清皱了皱眉,河里难道有什么东西? 最近山中下了几场秋雨,江水丰盈,水位上涨,可能是山洪冲下来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沈清连忙赶到江边一看,看到水中央飘着一段浮木,而浮木上趴着一个小孩。 “呼咻~” 沈清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几只猎犬齐齐冲进河里,它们把前肢搭在浮木上,后肢不停地蹬水,促使浮木往岸边移动。 小孩趴在浮木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昏了过去。 在猎犬的推动下,浮木一点点往岸边移动。 但是这一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