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范·奥卡仍旧在摩挲着他绷带下的空缺眼眶,那儿还隐隐作痛。 陷入沉思的他一时间没听清“黑胡子”蒂奇的问题。 “什么?”范·奥卡茫然地抬起头。 这家伙和迪亚曼蒂一样,被吓破胆了。 没想到之前叫唤得最凶的两人,也是最先安静下来的。 蒂奇不满地抿了抿嘴巴,又按捺住性子,重复了一遍问题。 “范·奥卡,你是最先接触到戴维·琼斯的,当时是否遭遇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已经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和你们说了很多遍了。” 范·奥卡坐在椅子上,将他那柄狙击长枪放在长桌上。 “我被发现,一群乌鸦袭击了我,然后我的左眼就被一只乌鸦啄去……” 笃笃笃—— “魔鬼警长”拉斐特用手杖轻轻敲打着桌面,打断了范·奥卡的话。 “看来问题就出在你被啄去的那颗眼珠上了。” 范·奥卡眉头紧皱:“拉斐特,你是什么意思?” “大酒桶”乔特在这种时刻仍不忘喝酒,他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不明白吗?你丢掉的那颗眼珠,被戴维·琼斯动了手脚。” 范·奥卡瞬间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时间也顾不上乔特的冷嘲热讽,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绷带上。 “应该是这样了。”蒂奇揉搓着套住黑胡子的小金圈,“但问题在于,该怎么阻止戴维·琼斯通过眼珠,继续追踪到范·奥卡?” 乔特将一个小酒葫芦放在桌上:“这还不简单?让范·奥卡离开,越远越好,我们就安全了。” “你——”范·奥卡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面上,俯低身子,对乔特怒目而视,像一头恶狼,“你就这么怕死?” “也不能说是怕死。”乔特晃了晃酒葫芦,听着里面的水声,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只是有你在,我们一定会被掌握行踪,那么这场仗还怎么打?” 范·奥卡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依旧硬着头皮说:“那你们也不能让我单人行动,独自面对戴维·琼斯吧?” 不过,希留也站在了乔特的那一边,嘴里叼着雪茄,冷漠地说: “你只要不断地瞬移,不断地变换位置,像我们这两天做的一样,那么戴维·琼斯就不可能追得上你。” 范·奥卡瞪大双眼,明白过来,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想要直接放弃我! “范·奥卡总不能一直瞬移下去。”拉斐特开口,止住了可能要产生的冲突。 “要么我们找到解决戴维·琼斯追索的方法。”溪流从鼻孔与嘴巴里吐出烟雾,“要么等到戴维·琼斯对范·奥卡失去兴趣,主动放弃追击。” 乔特也附和起来: “对呀,还是希留的脑子好使。和我们有死仇的是‘白胡子残党’,戴维·琼斯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我们,除了退走,还能怎么办呢?” “可是这个计划起码要让范·奥卡独自流浪好几个月……” 拉斐特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已带了犹豫,看来他也动了心。 范·奥卡看得心头火起,他仰起头,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蒂奇身上。 不料,蒂奇的那双眼里已带了果决。 “按照传统,投票决定。”蒂奇挠着下巴的黑胡子,“赞成让范·奥卡暂时离开的,举手。” 话音刚落,乔特就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他像是看笑话一样,盯着范·奥卡看。 希留也随之慢悠悠地举起了手臂。 拉斐特则踌躇不定,眼神躲闪。 范·奥卡却不愿意再等蒂奇宣布投票结果,转身就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大厅,与回来的迪亚曼蒂差点撞在了一起。 他朝着地面啐了一口痰,又瞪了迪亚曼蒂一眼,然后才快步离开。 “这是怎么了?”迪亚曼蒂走进嗜血岛大厅,手指指着范·奥卡离开的方向,“他要去哪里?怎么这么生气?” “他要去执行一件只有他才能完成的任务。”乔特嬉皮笑脸地回答。 迪亚曼蒂还要追问,蒂奇就打断了他的话:“怎么样?‘小丑’怎么说?” “多弗说要和你直接谈。”迪亚曼蒂走向蒂奇,将仍未挂断的电话虫交给他。 蒂奇知道这是他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后一位盟友,因此抖擞精神,认真对待。 “‘黑胡子’,我是‘小丑’。”电话虫传来多弗朗明哥低沉的嗓音。 “是我,我是‘黑胡子’。” 虽然现在整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