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梅是被关在三平方米不到的小黑屋里,唯一的出口是被锁死的门。 门上一个四方小孔送饭用,送完饭同样会被锁死。 屋里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发霉的被子,靠墙角的位置是一个蹲便池。 负责给她送饭的男人听到她哭着要见胡明,不禁笑道:“胡明?他早拿着卖你的钱去逍遥快活了,没见过比你还傻的人,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男人把饭菜放下后,砰的一声,又把那个小洞锁上。 木板床上,贺宴梅并没有他的话还显得激动万分。 因为这已经是不知道她第几次说要见胡明了。 那些人每次都是一个回答。 贺宴梅已经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唯一庆幸的事那些人贩子没有欺辱她。 可能是怕到时候卖不上好价吧。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时候,原本紧锁的门突然被打开。 两个男人冲进来,拎起她就跑。 奈何贺宴梅已经饿的脱力,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啐了一口,一个用力将她扛起来跑。 贺宴梅被弄得彻底懵了,在男人的肩上,被颠的直吐苦水。 男人咒骂几句也不敢停留,把她扔到一个没有拍照的面包车里,车里还有两个五六岁的男孩子。 被吓的瑟瑟发抖,却咬着牙不敢哭,一看就是被打怕了,不敢出声。 两个孩子看到奄奄一息的贺宴梅吓得缩到一边。 也不知道车子开出了多远,贺宴梅才一点点缓过来。 她强撑着睁开眼睛,但长时间的黑暗,让她不敢直视光亮。 一阵刺痛急忙捂住眼睛。 也正因为长期身处黑暗,她的听力比之前灵敏不少。 只听前面的两个人贩子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倒霉之类的话。 好半天,她才一点点适应了光亮,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车子在一条砂石小路疾驰着。 车子也破,速度再快,颠的人直恶心。 贺宴梅费力的趴着车窗往外看,除了山,就是树,半个人影都没有。 忽然,身后传来那两个孩子被颠起来磕到的痛呼声。 她这才回头看向那两个孩子。 他们被磕的眼泪直流,就是咬着呀不哭的样子可怜的让人心疼。 贺宴梅见前面主驾和副驾的两人贩子没注意,悄悄往那两个孩子跟前凑了凑。 “你们,也是被卖来的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但两个孩子却非常聪明的听懂了。 想点头,又警惕的看了看人贩子。 贺宴梅也不管,自顾自的说:“我也是被卖给他们的,你们说姐姐是不是很笨,居然被人卖了。” 她自嘲的说,这回这俩孩子也些不懂了,只是奇怪的看着突然哭泣的贺宴梅。 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急忙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哭出声。 果然,下一秒,就听副驾的人贩子回头恶狠狠的看过来,“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谁再敢哭出声来我拔了他舌头。” 他的声音响亮的像打雷,贺宴梅听出来,这就是今天给她送饭的那个男人。 两个孩子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从他们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臂上的青紫可以看出来,孩子被打过,还打的非常狠。 贺宴梅突然心里一紧,心疼的想要去安抚孩子,却被他们下意识的躲开了。 贺晏舟和公安赶到榕城北郊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屋空。 那里是一处废弃的平房,在山窝窝里,很少有人来往。 几乎可以用与世隔绝来形容。 但他们却看到了有人生活的痕迹。 “应该刚走不久,看来是提前知道了消息逃跑了。” 公安张竟皱眉分析道。 这几天他们收到消息说有一伙人贩子团伙流窜到榕城,他们就开始布控抓捕,但始终没找到他们的窝点。 还是他在帮贺晏舟查找他离家出走的妹妹时,走访到医院附近,听到了一些线索。 他和贺晏舟打电话的时候提过那么一嘴。 贺晏舟就说榕城北郊有这个地方,有一次他们联合军演的时候到过这里。 经过前期摸排,果然发现了人贩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