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凤神色一顿。 短时间内她的确凑不齐那些货款。 许槿初看出了她的窘迫,且钱也没在她手,和她要也要不出来。 “这钱我和李大路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 这趟出来说好了要把所有拖欠的货款都收上来,就一家不能差。 杨海凤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说是去南方考察市场。” 许槿初看着杨海凤满是疲倦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婆婆每个月都跟你要钱?” 杨海凤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多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许槿初继续问,问得陆怀礼都懵了,不知她是何意。 杨海凤想了想说:“一年多了,大路经常出门,我也没时间,每个月把钱给她们汇过去后,我也就没再回去过。 而且婆婆说我们分家另过,让我没事少去。”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眼底满是落寞。 “如果有时间,我觉得你应该回去看看。” “大妹子,你为啥这么说,我为什么应该回去看看?” 杨海凤纳闷地问许槿初。 “钱我会和李大路要,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合作,我希望能和大姐你直接对接,我想我的意思大姐应该能明白。” 许槿初起身,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浅笑。 回招待所的路上,陆怀礼一边开车,一边不解地问许槿初为何和杨海凤说那样的话。 许槿初歪着头,目光淡淡地看着车窗上的霜花。 听到陆怀礼问,她才缓缓收回视线,“我怀疑李大路有了外遇,而且孩子都生了。” 许槿初的话一出口,陆怀礼都惊呆了。 刚好是红灯,他把车停稳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许槿初,“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李大路他妈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儿,和方小宝身上的味道一样,这是婴儿才有的。 而且需要长期接触婴儿身上才会沾染上这个味道。 李大路是家中独子,杨海凤也没生,孩子哪来的? 就李老太太那德行,可能抱别人的孩子养吗? 一个月五百的生活费,她和老头两个人顿顿山珍海味也吃不了吧?” 绿灯亮起,陆怀礼重新挂挡起车。 “那要是这样的话,那李大路为什么不离婚?” “哼,男人的劣根性,家里彩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们一家子都把杨海凤当成了为他们挣钱的苦力。” “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群人,我跟李大路可不是一路货色。” 陆怀礼极力为自己辩白。 “嗯,你不是,否则也不能到现在还单身。” 许槿初无情的嘲笑,陆怀礼一下就炸毛了, “嘿,说李大路呢,你咋还人身攻击我呀。” 车子开车到宾馆门口,许槿初坐在车里往外望了望。 陆怀礼看到后,立马阴阳怪气地说:“别找了,你家贺营长没来。”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找他了。” 许槿初推开车门下车,也没等陆怀礼,就径直走进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许槿初早早下楼在外面逛了一圈儿,冻得手脚都快麻木了,才回去。 吃了早饭后,她就拽着陆怀礼去找李大路。 “杨海凤不是说他去南方了吗?你去哪找他?” 陆怀礼被推进驾驶室,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然是去他家找。” 陆怀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李大路的老家在平城外县的绥河镇,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绥河镇不大,几乎一眼望到头。 不过在街上随便拉来一个人就问出了李大路家的具体位置。 “这个李大路在镇上还算小有名气啊,你说他的外遇在他家生了小孩这些人不知道?” 陆怀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给没完。 “杨海凤都一年都不回来了,还不是老李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许槿初的话听得陆怀礼一愣一愣的,“不会说已经和杨海凤离婚了吧?” “不然呢?李大路已经在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