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那双阴郁的眼睛里流泻出来,灌满了整座房子。 费迪南德试图邀请白染先坐下喝一杯,休息一下,白染拒绝了。费迪南德也没有强求,直接就带白染上了楼。 白染这才知道,老人被费迪南德“关”在顶层的阁楼里。 由于房子很大,老式的阁楼也并不狭小,只不过这个区域平时除了来打扫卫生的侍者以外,没有人会上来。 “她犯病的时候闹腾得很厉害,长年累月谁也受不了,又不能放任她在开放的环境,不然让她跑出去肯定要出事。” 费迪南德道:“最后只好出此下策,这间屋子是我父亲特地命人打造的,我后来又让人改造过两次,安全性很高,就是看着有些封闭。” 何止是有些封闭,整个阁楼的房间都被厚重的钢板包裹起来,里面还加了隔音层,就连门都是研究所里的那种厚重的隔离门。 门锁是物理锁加上基因扫描,记录的基因当然不是祖母本人的,而是费迪南德伯爵的。 这无论怎么看,都和监狱没什么两样。 系统扫描了费迪南德的基因信息,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门里却毫无声息,并没有发出任何类似“疯癫”或是“闹腾”的声音来。 费迪南德道:“她不太喜欢看到我,白老师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白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费迪南德,但是关于他祖母的事听起来不像是杜撰,她这才决定来这一趟。 “放心。”费迪南德微笑道:“她疯是疯,但一般不会随便攻击人。” 白染的目光从费迪南德身上移开,不置可否。 她并不担心费迪南德会借此困住她或是使出什么其他手段,尤其是现在她只身一人,就更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径自推门走进了这座专为老人打造的“牢笼”。 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厚重的声响,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