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你若有什么话,不妨等到明日再讲。” 她却摇头:“我们之间,总有些话要说清楚。” 他的眸子暗了下去,“难道那日在诏狱,你与我之间说的还不够清楚?” “我说过,那只是误会。”甘黎望向他,“陆岁淮,我对你……是真心的。” 闻言,陆岁淮冷笑道:“你的真心,不是都给了傅子策么?”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见他提及此事,甘黎立时急了起来,慌忙开口。 “陆岁淮,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有你。” 听着面前女子同自己表白心意的话语,看着她眸中的温柔情意,陆岁淮有片刻的恍神。 半晌后,他忽地笑了,“甘黎,倒也真是难为你了,为了傅子策,不得不委身他人,还要说这些话,装出这幅柔情蜜意的样子,来哄骗我这个你从来都看不上的人。” 他说着,声音也愈发冰冷。 明明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了,明明差点就死在她和傅子策的手里了,可他却又险些就相信了她的话,相信了她为了那个人而对自己伪装出来的深情。 “我没有哄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甘黎努力抑制住眸中即将涌现出来的泪意。 “我起初接近于你,的确是因为傅子策。他对你的身世有疑心,命我前来暗中调查此事。我承认自己的动机不纯,刚开始时,也确实欺骗过你。” “但后来,你我一同经历了许多,你待我很好,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知不觉地,就慢慢喜欢上你了。那日醉酒确与傅子策有关,但不是为他新婚,我去你房中找你时,所说的字字句句,皆是真心实意。” 她定定望着他,轻声道。 “宫中生变那夜,情急之下,我只想着先护住你性命,取得傅子策的信任,以便于日后救你,拿刀刃指你,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去诏狱看你时,悄悄将毒酒换成了假死药,但那假死药偏偏只能在人万念俱灰时服下,方能起到药效,所以,我那日才与你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我从前骗过你,但今后不会再瞒你分毫,陆岁淮,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甘黎一口气说了许多,嗓子也有些发哑,她仰着头,去看陆岁淮的神色。 这一切虽是千真万确,但也实在是太过荒唐,她不知道,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陆岁淮听完她的这番解释,只是笑了一下,不冷不热道:“甘黎,你这故事编的,倒是着实有些意思。” 他不信她。 甘黎原本还抱着些许希望的心又骤然冷了下去。 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他道:“假死药是大祁的禁药,私制禁药者死,你手中,又如何会有这样的药?” 假死药是禁药,私制禁药者死…… 她并不知晓,寻宴更是不曾告诉过她这些。 所以,寻宴那时是在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制作禁药。 她的身子晃了晃,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咽回了口中。 陆岁淮见她沉默下去,眼眸里满是讽刺之意,“甘黎,你就算是想要骗我,至少也该想个好一些的理由。” “我真的没有骗你……”甘黎被他眸中的嘲讽刺痛,她低下了头,口中喃喃道,“我不会再骗你了,你能不能,再试着相信我一次?” “傅子策……他就这么值得你为他费尽心思么?”她过去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现下竟为了那个人来低声下气地求取自己的信任,想到此,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如若没有我搅乱了你的封妃典礼,恐怕你们二人,眼下正在郎情妾意吧?甘黎,你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是不是已经恨极了我,扰了你与他的好事?” 听着陆岁淮的话,甘黎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她摇着头,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与傅子策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 她说着,朱唇却忽然被他堵住。 他似是惩罚一般咬着她的唇,低低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耐,“我不想再听了,甘黎,不要耗尽我的耐心。” 她的双眸猛然睁大,他这是……在吻她吗? 除却她与陆岁淮表明心意的那一日,她因醉酒吻过他一次外,他们之间再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在过往的相处中,陆岁淮待她总是珍之又重,不愿轻浮于她,甚至连牵手、拥抱这种稍微亲密些的举动都是小心翼翼的,还要征求过她的意见。 其实她也并非是不愿意与陆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