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强行压下心头那紊乱的思绪,目送着紧追周易背影的现场同行们急匆匆起身,塞好了手机的袁利眉头紧锁。
“你们是想要以势压人吗?!你们这么做是违反……”
真·自带干粮的许庆亮还没嗅到其中的危险性,仍然在对着钱江高举自由大旗,多年来一直在网络上“仗义直言”而从没有遇到过任何困难险阻的经历早已经让他丧失了对某些人、某些势力的判断。
言论自由是他一直挂在身上的标签与护身符。
更别提他还依靠这种行为在南方报业内部一路高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执行主编的位置堪称指日可待。
但袁利就不一样了。
许庆亮是自发的向往与舔,她是真·利益相关——收了钱的。
现在这突然要她回去接受调查……
鬼才回去!
得亏她现在是在香港,不是在内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袁利第一时间就打算直接从香港飞去美国了。
瞥了眼还在反对自己被告、觉得自己被点名归类为了殖人一类而愤怒不满的许庆亮,袁利默默退到了人群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华纳新闻厅。
很幸运,没有得到任何阻拦。
老实讲,她对自己会被直接叫回去还是有点意外的。这是诚龙都没有过的待遇,李连结当年要有这种支持程度让他安心也就不用移民加入美籍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许庆亮那些人死不死也不关她的事,反正没利益往来,即便他扛不住大记忆恢复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在给《华尔街日报》的人打了个电话后,兵贵神速的袁利直接开车回到了酒店,回到房间连行李都懒得收拾了,将证件银行卡塞进包里。
约莫十分钟后,《华尔街日报》的外国记者莎拉俨然开车抵达了酒店大门口,给她打了个电话。
“ok,来了。”
经由电话提醒的袁利走到窗边,一低头就看到了就停在酒店外的那辆黑色高级轿车。
只不过,提着包的她正准备开口走出去,却直接撞上了四名嘴里叼着牙签的“流氓”——他们就堵在门口,显然是等她的。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香港,不是内地!”
“李在刚乜嘢啊,袁小姐,我们就是香港人啊。”
为首之人不屑地笑了笑,一口标准的港普让袁利恐惧地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我们盯你很久了,一个能够跟周易硬刚的大记者,那钱肯定是不少的吧?
“绑不到周易,那勉为其难地绑你也不是不可以啊,最起码兄弟们没白蹲。”
“……”
狗屎!
连编个理由都编得这么烂?!
都21世纪了,哪家地痞流氓他妈的能在这种大酒店走廊上这么蹲人?!
简直是闻所未闻!
……………………………
“那她现在就知道了。”
华纳香港大楼,周易休息室。
应付完了记者的钱江推门而进,为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周易倒了杯水,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人畜无害:“可能是周建辉的崛起让人忘了,香港才是华纳最先扎根的国内城市。”
当年华纳可是在香港达到了自己的巅峰后才依靠收购手段进入台湾市场的。
“她不是向往自由吗,那就先让她体会一把美国式自由了。”
钱江举杯,与周易的杯口碰了一下,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抿了口白开水润喉的周易挑了挑眉:“堵个正着?”
托了托将军肚的钱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压得它吱呀作响:“是啊,盯着她确实是有效果的,等内地的人来了直接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得罪了方丈还想跑?
不存在的。
“现在最需要处理的问题就是你说的那些话后续会造成的影响,你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会得罪不少新闻从业者,哪怕是一些在官媒里工作的人,就像是袁利。”
“没必要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们以后再怎么黑我,我都不会掉一块肉,更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放下杯子的周易舒适地瘫在了沙发上:“性格上骄纵自大目中无人看不起人、绯闻多风流成性女人排队开银趴,还有谣传我孩子都有了的。
“这些最大的黑点早就不知道被报道过多少次了,我的粉丝甚至于是路人已经听了四年,耳朵都已经听到起茧了。”
只要他不是搞什么违法犯罪的被拿到石锤曝光出去,这群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爱黑黑吧,你黑的越狠我人设越稳。
有靠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的。
当这场国内娱乐圈史上最短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所有在电视机前收看转播的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包括那些十分关注结果的媒体人与想看乐子的庞大乐子人群体。
眼睁睁看着周易这么嚣张、这么贬低人的精神香蕉人、香蕉人群体破大防了。
“不是哥们,你们得支棱起来啊!支棱起来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