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音带着长剑直接出现在那名妇人面前。 不过,那位坟前哭泣的妇人神色麻木,对于阮音音的出现也好像无动于衷,只当她一位赶路的旅人。 阮音音主动上前搭话,“大姐,我问个路,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怎么走?” 那名妇人这才回过神,看向了阮音音。 两人无言对视一小会。 妇人开口便是道:“姑娘不必救我。我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牵挂,早点走还能和当家的一起重新投胎。” 阮音音:“……” 这是把她要说的话堵死了啊。 阮音音发现这位妇人似乎已经丧失了对生存的希望,有了寻死之心。 阮音音想了想,装作听不懂妇人的话,道:“什么救你?大姐你遇到上什么事了?” 妇人愣了愣,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被阮音音打断了。 阮音音道:“大姐,我还有点东西想搬去城里卖,你能帮忙搭把手吗?那东西我落山上了。” 她这理由找得很虚假,一般人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根本不会答应。 但现在听到这句话的是已有寻死之心的妇人,她对于阮音音没有什么提防,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阮音音把妇人带到了她打死的那头老虎面前,“大姐,这头老虎能帮我带下山吗?” 原本神色麻木的妇人,在看到死去的老虎后,眼中一下子迸发出对老虎刻骨的恨意。 她精神劲头起来了,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能!” 妇人甚至主动提议,“姑娘,我可以帮忙剥皮,您这头老虎皮毛完整,能卖出大价钱。” 阮音音:“……” 你这转变是不是太大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 阮音音:“麻烦你了。” 妇人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她从丈夫去世的事情中清醒过来后,立即帮阮音音安排好了一切。 她没有直接带着老虎下山,而是先带着阮音音去了附近的村落。 这个村落先前妇人和丈夫借住过,村里人也知道妇人这两天的遭遇和她丈夫去世的事。 妇人说女侠帮她除掉了老虎,村里人大部分不相信。 妇人又道可以带着他们去看老虎的尸体,村里人看个想稀奇,于是乌泱泱去了一大波人,后来老虎就被这群人抬回来了,阮音音也被他们奉为了座上宾。 村里走路都颤颤巍巍的长者恭敬地给阮音音递茶,询问她的姓名。 阮音音这时才想到自己好像还从没和人说过自己的名字。 和老者没有说,和那座山下的村里人也没有说。 可他们怎么都不问呢? 阮音音想不通。 不过,眼下,她还是编了一个姓名,“梁柯。” 在那座山上和老者学武功的日子,就像黄粱一梦。 南柯一梦也是和黄粱一梦类似的典故。 阮音音在这两个典故里各选取了一个字,充当自己这回的名字。 阮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众人对她的称呼立即从女侠变为了梁女侠。 取了名字的当天晚上,阮音音在村民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打坐修炼。 忽然,她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苍老,唤道:“梁柯。” 阮音音隐隐察觉此刻环境有些异样,但她没有感到危险,因而放心大胆地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阮音音看到教她武功的老者牵着一头巨大的老虎,站在离她不远处,神色欣慰地看着她。 阮音音有些惊喜,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者还没回答,他牵着的那头老虎倒是哼哧出一口白气,一副挑衅的模样。 老者抬手,看似缓慢地拍了拍老虎的脑袋。那头老虎像是被重重一击,吃痛地低下了头,身体趴伏在了地上,一副顺从的模样。 老者教训完老虎,对阮音音道:“你除去了这头老虎,我借光也分到了不少功德,如今功过相抵,可以去投胎了。” 阮音音下意识地道了两句恭喜,说完后意识到哪里不对。 老者要去投胎了,老者之前是鬼? 阮音音诧异一下,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毕竟,真要论起来,游戏给她的这具身体也不算是人。 老者看向阮音音道:“我去投胎了,有件事只能拜托你了。” 阮音音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