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文武秀出之名,倒是和先前为孟德所擒获的袁显甫大不相同。”
曹操回道:“可惜他所调派的兵将未必能听从他的号令,在此等胜负强弱已定的情况下,光凭借着他高元才,也难改袁本初败亡局势。”
乔琰笑道:“那便劳驾孟德在半月后为我拿下这场胜利了。”
这场阔别多年后的协同作战,固然已是经历了一番人事变化的物是人非,又即便已是在身份与主次上有了一番变化,却也未尝不能算是离乱混战之后的幸事了。
不过,这正式发动八月之战的第一枪,她不打算在河内与魏郡的边界上打响。
还有另外一个更为合适的地方。
但她只是屯兵于此,并未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乔琰出兵”这四个字,便已足够令邺城朝堂之上一派乌云密布了。
谁能在此刻保持着一份平常心,不因此而感到紧张呢?
河北世家在与刘辩一番交涉后,确实是暂时达成的誓死守城约定,可并不代表着身在邺城的所有官员都有这等与大汉共存亡的觉悟。
也因生怕他们之中会有想要投敌之人干扰计划,刘辩和袁绍都根本不打算将他们意图刺杀乔琰这件事告知于众人。
甚至此刻在这朝堂之上还少了几个人。
典型代表便是本当以三公身份站在队列之首的杨彪。
刘辩不敢在这等关头得罪同样门生满天下的弘农杨氏,自然也就不会将其如同郭图逢纪一般处死,但他也怕杨彪平日里的万事不问在此等紧要关头会变成和杨修的里应外合,那还不如先让他以“告病”的方式暂时处在被扣押的状态。
倘若他们的计划能成功,杨彪便是他们联通长安朝廷的桥梁。
他应当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倘若他们的计划失败,或许杨彪还能以汉室老臣的身份为他们求个情。
毕竟若非汉室之恩,杨彪何来这等四世三公的背景!
但想的时候是进退均有一番手段,是汉室数百年间起落均能转危为安,在听到果真遵照了那封国书之中所说御驾亲征的消息之时,刘辩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强忍住了再一次提出迁都而走的想法,对着袁绍问道:“以大将军看来,我等是否还需向黎阳方向增兵?”
高干的确是个人才,也是袁绍子侄辈之中少见的能扛事之人,可他面对的是什么人?
是乔琰!
十多年里她便未曾在指挥战事之中有失利之处,反观高干此人,唯独能用来说道的战绩,都是配合着沮授完成的。
就算他们尚有河流险阻可作为拦截之用,但当年身在洛阳的董卓凭借着洛阳险关都没能拦住她的进攻脚步,高干的存在是否只能让对方再获一将助长气势?
若真如此,连一点都无法拖住乔琰这方的脚步,他们要如何与之拉锯,寻到刺杀的机会?
袁绍的目光沉沉,开口回道:“不必多增兵了,并无坚城固守的情况下,面对这五万有余的队伍,元才就是再多万人也难改结果。”
“既是相会于邺城,那便将我等所能调派的全部人力都放在此地!”
与其两头都想要,反而落个不伦不类的结果,还不如在此刻孤注一掷地押在这个决胜之地。
“若是陛下非要增兵的话,我建议令其北上。”
将这部分兵马加在沮授和审配那头,让他们还能拦截住南下的幽州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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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从北面抵达冀州魏郡,与乔琰这头形成南北夹击邺城之势的,难道真的只有幽州的这支队伍吗?
在张辽将幽州要务交托给了诸葛亮等人,领兵南下统筹吕布吕令雎和太史慈甘宁两路人马的同时,还有一支队伍也在此时有了行动。
赵云并未跟随乔琰在此刻的行军之中自长安前往河内,而是在关中守军选拔之前,便已自秦直道回返了并州,与征东中郎将麴义会合,由戏志才坐镇并州的同时督辖滏口陉与井陉方向的战况,以防袁绍真做出了什么狗急跳墙侵入并州的举动,赵云与麴义则自井陉以北、飞狐陉以南的牛饮山白陉口出兵。
此地正是流入冀州的滋水发源之地,虽仍是太行山脉之中的山高谷深之地,却也有路可走,更重要的是,当经由此路翻越太行山抵达冀州后所到之处便是常山!
赵云的家乡——常山!
这一路横空杀出的队伍正于八月之初顺滋水而下,越过房山直扑灵寿县而去。
袁绍的二公子袁熙倒是在此时身在常山,可他所驻扎的乃是井陉联通的上艾,就连袁绍都没将注意力放在冀州的西北角,袁熙也难免将其忽视了过去。
以至于灵寿的陷落来得格外猝不及防。
麴义和赵云手中的兵马都不算多,但二人统兵的军纪严整,就算是去和高顺比一比也不显逊色,在这等冀州军心不稳之时,更能拿出远胜过寻常的战斗力。
这支队伍甚至并未在灵寿县停留,而是一面让人前往中山国给吕布那头报信,一面快速拿下了下一处县城。
在此地补足了军备军粮又经由了一番休整之后,这支精锐铁骑继续东进,剑指常山真定。
当年赵云找上乔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