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时寒黎没看他,她垂眸看向手里的钥匙,上面的血液和温度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岑锦楼看着她,神态忽然变得恶劣,他从地上爬起来,不怕死地挤到时寒黎的面前,“我受伤了,需要包扎!” 两人生死相搏,殷九辞被伤了手,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他的两只手掌心溃烂指尖乌青,显然是中了毒,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他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背部,如果不是他不流血,恐怕现在地上的草坪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时寒黎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把躲得远远的郑岁岁招呼回来,带着她往殷九辞的别墅走。 岑锦楼咬住唇,他眼神暗了暗,还是什么都没做地跟在了她后面。 郑岁岁不断地扭头往后看,她已经知道岑锦楼是个次生物了,但她对病毒免疫,所以也不怕病毒体,她对岑锦楼感到好奇。 两栋别墅就是邻居,结构也是一模一样,岑锦楼一进门就直奔之前相同位置的房间,开灯进了浴室,郑岁岁压低声音问:“时哥哥,这个漂亮仔是谁?他居然这么厉害。” “是需要防备的人,离他远点。”时寒黎说。 郑岁岁困惑地眨眨眼,她还记着刚才岑锦楼在做的事,当然现在她已经看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但岑锦楼和时寒黎的关系她还是看不明白。 她决定还是先搞清楚一个问题:“那,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或者女,有那么重要么?”时寒黎说,“身体性别的话,他是男的。” 郑岁岁脑子宕机了一瞬,了然地说:“但他认为自己是女的?” “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时寒黎的声音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冷漠。 郑岁岁划分出岑锦楼在时寒黎社交圈里的位置,她老老实实地用毛巾擦着头发,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止,岑锦楼白着脸走了出来,他身上换了一条干净的浴巾,伤口没有做任何处理,甚至连之前脖子上绑着的绷带都被他解开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郑岁岁,郑岁岁突然开口:“时哥哥,给这个……嗯……姐姐一件衣服吧,浴巾太不方便了。” 岑锦楼一愣,郑岁岁对他局促地笑了一下。 “哪怕还要打架,也要穿着衣服打嘛。” 时寒黎本来就没打算在这方面为难岑锦楼,她取出一套衣服扔给岑锦楼,示意郑岁岁进去洗澡。 进化者淋了雨不洗澡也不会感冒,不过郑岁岁还是乖乖 进了浴室, ◛(格格党.文学)_◛, 尽量盖住外面的声音。 岑锦楼拿着衣服,晦涩的目光看向转过身去看向窗外的时寒黎,说:“这娃娃就是预言里那个,是不是?” 时寒黎没说话。 “肯定是,否则你时大英雄怎么会帮人看孩子,也只有这种重要人物了。”岑锦楼说,“时寒黎,你身边真是卧虎藏龙。” 时寒黎说:“娜嘉儿什么时候能到?” 岑锦楼静了静,他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抱臂看着她,声音冷下来,“你已经要迫不及待利用完我之后把我杀掉了吧。” 见时寒黎没有回话,他扯了下嘴角,他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轻向她靠近。 “在杀我之前,还能让我见到可心吗?” “取决于你。” “那能让我亲一下吗?” 时寒黎转过身,岑锦楼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岑锦楼的神态很平和,甚至称得上纯净,他望着时寒黎,真心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岑锦楼,除了我之前答应你让你见唐可心一面,你没有权利向我提任何要求。”时寒黎说,“你摆脱死亡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我,其他的你不用想。” 岑锦楼的脸上有一瞬间流露出破碎般的虚弱,但这抹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把玩着自己的发尾,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真够冷酷,符合你的传言,果然之前我有一时片刻以为你很温柔是错觉,就不该对男人有任何幻想。” “随便咯,要杀就杀,不过在你还没杀死我的时候,小心点你自己吧。” 岑锦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带着稚气的举动和这杀意森森的话极为割裂。 他们说完了话,又过了一会,郑岁岁才忐忑地从浴室探出头来,时寒黎示意她也上床睡觉,似乎一点都没把刚才岑锦楼的威胁放在心上。 她靠坐在窗台的飘窗上,沉默地看了一夜大雨。 这场雨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停止,被炸碎的别墅就那么散在那里,白元槐早上回来了一趟,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时寒黎的通讯器响起,白元槐声音沉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