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悲伤么?不怎么悲伤,她没有见过阿依苏,没有和她相处过,不知道有母亲和没有母亲有什么区别,她对她没有感情,但是在意识那个可能的是她母亲的女人已经死去之,她的呼吸变得困难了,她用力地想要汲取空,胸腔里却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堵死了。 “那个男人呢?”她面无表情地问。 她是在问那个应该是她父亲的男人,但她叫不出这个称呼。 乌图听懂了,他沉默片刻,说:“有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很想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不行,我们拥有这样的天赋,受的限制也会更多。如你想知道,就回去吧,回我们的家,回去之就不要再出来了,在那里你会知道一切。” 时寒黎沉默。 “陆幺幺还活着么?”她问。 “实我就是为了保护她,才不心被抓了。”乌图说,“她生病了,病得很严,我带她出来看病,但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我被抓,和她失散了,如幸运的,她也许已经被带回了族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像已经窥见了结,时寒黎没有他们的预言能力,只知道根据卢何所言,他应该是遇了和乌图失散的陆幺幺。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按照族里的关系来说,我应该是你们的族舅。”乌图说,“孩子,你可以叫我舅舅。” 舅舅。 这个称呼在时寒黎的唇齿间流转一圈,她还是叫不出来。 太陌生了,太奇怪了,她从大都是孤儿,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她是她的舅舅,与说她不想接受,不如说她无法马上习惯,她现在已经有朋友了,但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完全的另一回事,朋友只是朋友,而亲人却是……联系和牵绊。 时寒黎嘴唇动了动,即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问出来:“所谓的预言,全部都是的么?” 乌图纯净的眼睛里突然涌入些复杂的神色,他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即有些人总是打着我们的旗号招摇撞骗,但是关于末世的预言,都是的。” 时寒黎问:“预言中那个女孩是谁?” 乌图望着她,眼神沉寂悲哀,“在这里,我不能说,你快回去吧,在那里,你想知道的任何事都会得答案。” 时寒黎木然地眨了下眼。 “在银霜海的海底,我看见了一座城市。”在乌图惊讶的神色中,她说,“有一只章鱼带我过去的,那和瓦尔族有什么关系么?” “那些遗迹是你拍的?”乌图说,“他们拿给我看了,我时很生,那些沉下去的遗迹就应该让它们保持沉默,永远地离世人视线,原来去那里的人竟然是你?都是天意,天意啊……” 他怔然片刻,说:“天明朝之前,我们的族人就生活在那个岛上,天明朝时有游人误入云海,发现了我们,那是皇帝派出的航海士,我们顺应天命,带领天明朝崛起,发展,然在它的命运不可逆转地走向没落之,我们就离了那里。一切都是命运,如说这世界上有哪个种族最信命,那就是我们了,等你回我们的族群会知道,我们有着自己的命,也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如强行破坏规则,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致命的危险。” 时寒黎意味不明地说:“现在的危险已经够致命了。” 乌图张嘴唇,欲言止,只是叹:“现在还不是的绝境。” 然他就像是不想被时寒黎追问,生硬地说:“那只章鱼,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根据记载,它应该是我们先祖饲养的灵兽,名叫拉维诺,意思是宝珠,先祖记载它能万年生,我也只这是个传说,没想它实存在。” “那鲸鱼呢?”时寒黎看向他,“着腿,体型堪比沉没大陆的鲸鱼。” 乌图的表情凝滞住了。 他瞳孔收缩,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你……遇见它了?” 时寒黎嗅了不同寻常的息。 乌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神色非常怪异,他像是恐惧,像是终将得解脱的释然,他复杂地看着时寒黎,追问:“你确定见它了么?它现世了?” 时寒黎静静地望着他。 乌图动动唇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那是利纳尔塔。”他轻声说,“是‘毁灭一切的灾厄’。它已经出现了,最的时间要来了,孩子,尽快回族里吧,有些事,只有你们兄妹能知道,但诺娅那个样子……能知道的人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