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文呼吸都不顺畅的挽留和可惜。 无论杜寻文再怎么强调时间难得不能浪费,殷九辞回答一句团队组好再说。 “记清楚了,我需要的绝对的高效和服从,不听话的不要,庸才不要。”殷九辞说,“你知道我的标准。” 杜寻文无奈地答应:“我知道了。” 他们回到了车上,殷九辞坐在时寒黎后面,突然像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里,他将额头贴在时寒黎的椅背上,面无表情。 时寒黎也没有马上启动车,从后视镜里望着看不见脸的殷九辞,说:“肚子饿么?” 殷九辞笑了下:“真难得,你会担心我饿不饿。” “中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岁岁该吃饭了。”时寒黎说着启动油门,“先回家吧。” “回家啊……”殷九辞低低地说,“真……温暖到有些奢侈的词汇。时寒黎你知道么?我从来不敢奢求有能和我说出这句话。” “我也没想过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时寒黎说。 “谁教会了你说这句话?这小丫头么?”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副驾驶上的郑岁岁忽然在这大夏天感觉浑身一冷。 “不知道。”时寒黎说,“自然而然说出来了。” 殷九辞深深地吸入一气,半晌才缓慢地吐出来,他感觉球发烫,却什么都流不出来。 “时寒黎,我大概猜到当年谁压下了我的事。” 时寒黎看了他一。 “除了那女,我想不到江家还有谁会在乎我坐不坐牢,虽然会在乎这点我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殷九辞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我还在江家的时候,亲对我说如果我不讨那家主的喜欢,不想和江逾争死吧,原来在心里,坐牢比死还要让丢脸。” 时寒黎完全不了解他的母亲,下意识地在此时保持了沉默。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想安慰自己其实爱我的,像你说给了我这名字,我认真想了很久,觉得爱还不爱,还很明显能够感觉出来的。”殷九辞说,“即说爱我到天崩地裂,我感觉不到,那也没什么,这种爱只能感动自己罢了。不过根据我对的了解,八成会觉得只要我没死还有回继续受摆布的可能,同时我取得的成越高,在那家族里越有话语权,反正正牌江夫早死了,说不定认为江百诚那些情妇里最有希望上位的一呢。” “还避免了让你坐牢。”时寒黎说。 殷九辞叹了气。 不无奈的叹气,而夹杂着冷笑和释然,好似大梦一场看到了自己亲自出演的一出好戏。 “杜寻文这啊,可比李鹤段位高太多了,不然怎么把李鹤养得跟他忠实的一条狗似的。”他说,“他可太会说话了,看似句句真诚,让情不自禁开始站在他描述的角度考,其实他相当会夸大对自己有利的那部分情绪。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让我坐牢的价让我交出实验数据以及受到处分,他可没说我受到的什么处分。” 时寒黎回忆了一下,还真这样。 杜寻文说殷九辞受到处分之后愤然离开了学校,如果不知道的,说不定会觉得殷九辞不识好歹,都已经免除坐牢的命运了居然还不知足,偏要自断前程。 虽然不受他话里的情绪影响,在不明事件全貌的时候,如果只根据杜寻文的话总结信息,很容易会想到这方向。 “他们把我当时篇正常研究的论文安到了李鹤头上,同时指控我学术造假。”殷九辞冷笑,“我当时不理解怎么会有想出这么愚蠢的处理方式,现在想来,这那女的手笔,想让我站得高一些,害怕我站得太高,这样牵在我脖子上的那条风筝线把握不住了,大概以为我会回求,毕竟我知道江家一定有能力抹这件事。” 时寒黎皱起眉:“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这件事江家做的?” 殷九辞说:“这杜寻文的另一春秋笔法了,刚才我情绪激动,一时没有想通,现在我知道了。” “我和李鹤的事,本来互殴,实验室里有监控,只要我们两都动了手,这责任落不到我头上,我顶多算防卫过当,何况我当时还未成年,算要坐牢,也会酌情延期,不会让我马上坐,所以那女当时动的江家力量,并没有杜寻文说得那么大。”殷九辞语气里掺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