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给我的精神力正在和我融合,这次我不会让违约的。”
时寒黎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放松了下来。
她不怕付出代价,不怕时间漫长,她只担心最终还是无救回这个人。
风栖走到钢琴前,坐到毫无知觉的小风栖身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跑了一圈,指尖流淌出不成调却又分外好听的曲调,这是时寒黎第一次见到风栖弹钢琴,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仿佛天生就该会这些乐器。
“市面上能叫出名的乐器,我都会玩一玩,在没有人可以说话的时候,我就和这些乐器说话,它们都是我的朋友。”风栖说着话,手指还在琴键上跑,“如果我向它们抱怨,我就弹哀怨的曲调,如果我对它们哭泣,就弹悲伤的曲调,如果我感到高兴,我就告诉它们我欢快的心情。”
随着的话,手下的曲调在随变换,从凄婉到悲伤到欢快,衔接得浑然一体。
时寒黎没有什么音乐鉴赏能力,但她能听出来风栖手底下的音乐是不同的,前用埙吹奏的时候给人这样的感觉,风栖不是在做音乐,而是在“说话”,的一谋一思,喜怒哀乐,全部都融进音乐里,只是唯一宣泄的途径,是唯一能放肆诉说的方式。
的音乐是活的。
“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时寒黎说。
“人们诉说自己的苦难,往往是为了得到情绪上的反馈,比如安慰或者怜悯,但我并不需要这些,就像一样,阿黎。”风栖说,“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凄惨,这界上比我苦和惨的人太多了,我出身优越,衣食无忧,能学唱歌,学跳舞,学钢琴吉小提琴,我有什么资格抱怨自己惨?大都不容易,我很珍惜们,我希望自己带给们的只有开心,们值得,阿黎,们都是我最珍贵的。”
面上洋溢着赤诚的热忱,那种纯粹的温柔与快乐,和身边童年的自己形成鲜的对比,时寒黎望着,觉得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认识了风栖。
从前她知性格单纯,看似外向实则不是很喜欢和人说话,但始终是快乐的,有时候和白元槐在一起,甚至有点傻乐的气质,然而她实在废弃的杂志上看到过关于风栖的报,上面说“自负天才,性格孤僻”,风栖取得的成就和获得的赞誉并不匹配。
直到今天,她才白风栖能够维持着温柔健全的人格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从来没有人引导,有的只有自己的真心,这颗热忱而善良的心引导成为如今的风栖。
“很珍贵。”时寒黎突然说,“如果不是我,人会拼尽一切去救。”
风栖的手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滑音,停下演奏,声音中含有湿润的气息。
“我毫不怀疑这点。”
接下来风栖带着时寒黎参观了曾经的。
时寒黎刚来到时身处的那个纯白的房间就是风栖的,的母亲有洁癖,从墙壁到用品,所有东西都必须是纯白的,并且永远要打扫得一尘不染,为她的吹毛求疵,们的打扫阿姨总是换得很快。
风栖的父母是利益结合,并且没有所谓的族联姻类的狗血桥段,们两个是纯粹看对了眼,同时觉得对方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从而结合的,而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比起间万物,们最爱的就是自己。们生下风栖,只是为一个“和睦完美的庭”一定要有一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只是风栖的母亲许容在生风栖的时候身体留下了暗伤,不适合怀孕了,否则风栖应该还有个妹妹或者弟弟。
“在刚知们这个想的时候,我实有点复杂。”风栖说,“我第一反应是庆幸,没有另外一个孩子来过一遍我那无趣的童年了,另一方面,在我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点可惜,我想过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如果我多出一个同伴,我会怎么样呢?我许就有人可以说话了,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可以唱歌跳舞,想学什么乐器我都可以,陪我一起在这个房子里长大,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一定什么都不和争。”
说着自己失笑:“我想,这是我对郁纤格外宽容,以至于失去警惕心的原,她好符合我想象中的妹妹,只是她可以不用那么乖,不然我不知该怎么对她好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郁纤骗过了我们所有人,这不是的错。”时寒黎说。
“我知,我只是在想,如果她没有那些心思该多好,我一定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风栖看向她,“不过她的目标是,我倒是可以解她的偏激。”
时寒黎不白最后这句话从何而来,她直觉这是个与感情有关的话题,就算她问了解不了。
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形好像变淡了一些,当她伸出手,她能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