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蓦然将目光定在风栖身上,“之前陈文鸿的确没有撒谎,他不让难民进入就是谢清毅的命令,你却说他在说谎,为什么?" 没人想到殷九辞会突然把目标指向自己人,大家都愣了一下,白元槐说:"谁都可能会出错的是吧,何况就陈文鸿那个样子,谁都会怀疑他说的不是真话……” "但风栖不是一般人,他是稀有的精神类进化者,你当时那么笃定地说陈文鸿在说谎,一定不是和我们一样全凭猜测吧?"殷九辞直勾勾地盯着风栖,"当时你感受到了什么?" 风栖脸色苍白,他沉默片刻,说:“抱歉,可能是我的副作用还没消失,干扰到了我的判断,我的确感觉错了,当时他代表不安的情绪闪烁得太厉害,还有心虚时才会产生的波动,我才判断他在说谎。” 殷九辞逼视着他,风栖回了一个抱歉的苦笑。 白元槐左右看了看,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陈文鸿已经因为擅离职守被卸职关押了,就算他没说谎,这种人也不适合守门,太容易出问题。” 这种危险的时候,说城墙防御就是一个基地的命脉也不为过,就像人体的免疫系统,皮肤是第一道防线,一个能凭自己心意私自做出决定的人,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了。 殷九辞收回了目光,其他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时寒黎昏迷,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压制住殷九辞,尤其他们都是从地下城过来的,没了时寒黎之后段力辞会疯到什么地步,他们都见识过了。日放几叶去疯到什么地少,也们都见识过了。 如果殷九辞真要发疯,会是一个相当大的麻烦。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将目光放在时寒黎身上,她的面容很平静,身上的伤口经过一晚上又好了不少,她断掉的地方没人忍心看,只有殷九辞仔细看了看长势,就随即给她盖上了被子。 哪怕时寒黎在昏迷着,也没有人愿意离开她身边,仿佛只是更接近这个人一些,就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定感。 为了不让气氛这么沉郁下去,白元槐吸了吸鼻子,转移了注意力:"小玉,你是不是其实姓……呀?这可以问吗?” “没什 么不能问的。”李慕玉说,“那是我之前的姓,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就改跟她姓了,李郭玉就是我的名字,我没有骗你们。很早之前我叫戴石英,文书上留的也基本都是这个名字,他们不知道李慕玉是谁,我也从来没靠过我父亲,我自己进军队,挣军功,只是在用特殊线路联络的时候会用到以前的名字。” “你这个身份的确得好好隐藏,说不准就……等等,”白元槐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那之前在石州岛起飞的上尉,是不是就是去……?” 李慕玉沉默地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奉命去找我的,没想到我们都在乌洛塔卡干坠机了。” 白元槐倒吸口气,怔然良久,说:“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这世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巧了。” 李慕玉说:"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我已经不用这个身份好多年了,他在我心里也只是我父亲这一个角色,其他的都不关我事,不过你们也不用把他和我绑在一起,我们已经道不相同很久了,他的很多做法我也不予苟同,父女是父女,上下级是上下级,不能混为一谈。”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几乎没有提到父母的亲密和孺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元槐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感慨着说,“我们这个队伍啊,人人都是卧虎藏龙的,只有我是个货真价实的菜鸡,简直像山鸡混进了凤凰堆里,我这个运气,到底是我哪一世积的福呢。” 他虽然是在贬自己,但语气很好笑,李慕玉脸上出现一抹小小的笑容,程扬给了他一拳。 忽然,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殷九辞睁开眼,说:"他们去查信号塔了。" 一只都没有指甲盖大小的蜘蛛从他颈部钻进了领子里。 他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实则在监控着整个基地。 李慕玉脸色一沉,白元槐紧张地说:"那他们是不是该知道陈文鸿在撒谎了?" “无所谓。”殷九辞冷淡地说,“谢清毅翻不出风浪来,弄傻还是弄哑,一句话的事。” 那种对人命的漠然和轻蔑毫不掩饰地泄露出来,白元槐激灵了一下。 他转头跟风栖说:"我真的庆幸时哥能把殷大佬收了,不然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可能就不只是目前这些敌人了,我总感觉如果没有时哥他总有一天 会进化成终极大反派……” 风栖干净的瞳仁望向殷九辞:"既然你不在意谢清毅,为什么还要花一晚上时间和他淡话?" 在昨晚的谈话中殷九辞很少发言,但是一旦出声必定是一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