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陵州的夜略显清冷,这其中也不乏天气的缘故,没什么特殊情况,任谁都不想在冷风里冻着。 陈知舟在床上躺着,沈予休息了一周后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全心去参与林氏的汉服收购案,刚好,可以连同云想衣裳的收购一起进行。 忽然,她听到门前传来的敲门声,一看手机已经七点。 她不明所以来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到一个人影,高大的身躯在按铃后向后退了两步。 她疑惑着打开门,林阳睿这样子,很想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再看一眼手里,提着个大袋子。 “你怎么来了?” “今晚需要你去趟林家。”林阳睿迟疑了一下才说。 想来他自己也不想去。 “先进来吧!”陈知舟向里面走去,给林阳睿让出路来,“你们家今晚是有什么大事?” 否则也不至于大晚上还要亲自登门来找她去。 “韩鸣回来了,我一个人去,不合适。”林阳睿顺手关上门,随后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韩鸣?”陈知舟下意识转过头,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是那位韩小姐?” 果然,林阳睿点头:“不去一下,不好让二姑出手。” 陈知舟看着林阳睿的眼睛,里面装的东西可真是不少。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能装得太好?” “不,”林阳睿摇头,“你是我唯一的合法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陈知舟想了想,似乎想不出林阳睿的用意,她问:“那怎么引诱你二姑出手?” “只要韩鸣回来就够了,请你一起,是为了让二姑知道,她想要做的事,不是那么简单,那么就会细心筹谋,这样我才有机会准备,如果没有你,恐怕她就直接动手了。”林阳睿一一解释。 “我一直有个问题,”陈知舟顿了下,对于林家的局势看似清楚,细想却十分模糊,“你有林氏的绝对股权,林家的产业你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你二姑和你二叔想争,他们要拿什么去争?” 无论怎么折腾,林氏都在林阳睿手上。 林阳睿垂了下眼眸,须臾他坐在餐桌上将刚刚提来的东西拆开,里面赫然是一些吃食:“不知道你吃了没?怕你今晚吃不下去饭,所以就带了些。” 陈知舟也坐了过去,林阳睿作为一个夫君是十分合格的,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从上次和李永城喝过酒,她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如今却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坐在这偌大的空间里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见到真人,却又没了那么多烦恼。 对于林阳睿来说,说出那句话应当是稀松平常,但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束缚,她挣扎了许久,才让已经内心明了的自己没有波动。 谁让这个人太过完美。 还是这些时日林阳睿在她面前是这副完美的样子。 这个在陵州商界拥有传说的名字,似乎一点也不真切。 “我吃过了,谢谢。”陈知舟看向桌子,都是她喜欢的味道,不知道林阳睿是自己发现的,还是从谢云之那里问来的。 “那就好。”林阳睿收回自己双手。 片刻,空气中十分安静,林阳睿在沉思许久后才打破沉默:“你刚刚问的事,我必须解释一下,林家盘根错节,而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股份、产权也是有可能变更的,如果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我最多只能保住林氏一半和属于我父母那一部分的财产,除此以外,都是要采取手段的。” 对于财产的继承,陈知舟的确不太清楚。 “举个例子,如果林氏现在陷入了债务危机,那么我二姑和二叔完全可以买走我手里的股权。如果我不卖,就需要用我名下其他的产业,而属于林家百年的那一部分,我很难去动,一旦高层反对,工人罢工,我将无法控制,那要卖的就是我继承我父母的和我个人的产业,属于用我自己的钱去补属于林家这个大家庭的窟窿,还要被无数亲戚问责,最后一无所有。” 林阳睿说这些话时十分平静,就好像与他无关。 陈知舟大脑飞速转动,但也能想到林阳睿所说的这个可能,商场如战场,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像云想衣裳前段时间陷入的财务危机,那是她无法掌控的情况。 她没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林阳睿拆掉桌上一瓶水喝了两口,又继续说:“这就是设想之内最坏的结果,当然,现实情况下不至于鱼死网破,但我想要的,不只是那一点点,我想要的,是整个林家,那不仅仅是我应该去争取的,当年我父母突然离世,林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