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比林阳睿大了不过九岁,也算是林阳睿爷爷老来得子,因此在那一辈是从小受尽宠爱。 中午十一点的阳光从树影婆娑中穿过,刚好打在林珩脸上,他从抬眼中低下头,阳光沐浴在他的侧脸,鼻梁高挺,唇角分明。 眼镜让他文质彬彬,西装让他温文尔雅。 打了声招呼,适应了一下中午的阳光后,林珩便将手中的鱼竿递给旁边的人,同时凡是坐在这一区域的,无论老幼全部站了起来。 林珩的眉眼十分成熟,和他的年纪完全吻合,但脸不是,看上去不比林阳睿大多少。 当然,林阳睿不穿西装的时候,也是少年气色。 “二叔这是钓到鱼了,不知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林阳睿穿过人群向前走去,在看到林珩身旁框内那两条鱼时开口道。 “本来就是自家的鱼,三年不见你,倒是爱吃上鱼了。”林珩扭动了下脖子,坐了许久自然有些不适。 林阳睿看向池塘,严格来讲,里面的鱼都是林珩自己养的。 “倒不是鱼的问题,就想吃吃二叔钓上来的。” 林珩一笑:“吃便吃了,你回来的时候,我人不在陵州,都没赶上给你接风洗尘,正好,今天人多,二叔陪你喝几杯。” “不行,”林阳睿拒绝得干脆,“二叔,舟舟她会不高兴的。” “舟舟?”林珩疑惑了一下,“你那位太太?” 林阳睿点头:“她不喜欢我喝太多酒,今晚还要送她回去,我就不喝了,但这么久不见二叔,也是有很多话想说一说。” 林珩被拒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能从神色里看出好奇。 就在这时,距离林阳睿三米的顾倾礼插了话进来:“都知道你听她话,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啊!” 这话里,酸酸的,又带着几分玩笑,成功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拉到了陈知舟身上。 “还是顾总说得有道理,每次见林董和林太太,都羡煞我等啊!” 说这句话的人,可能连陈知舟的面都没见过。 “对对对,林董不听我们的,可他听他太太的。” 话虽如此,却不知里面有几分真心。 在场的人突然有些嘈杂,林珩轻咳一声。 “看来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也发生了不少,”他笑着说,“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 同样,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问题,林阳睿虽然和陈知舟结了婚领了证,但婚礼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林阳睿公开自己的婚讯本就猝不及防,如今快二十天过去,两人同框图倒是出来不少,但由于两人都不在林家住,所以更引得人好奇。 “是啊!林董,你不会连喜酒都不想请我们喝吧?” 说这话的人就在林珩身后。 “这是什么话,林董又不是差一杯酒钱。” 这些人都是与林珩交好。 有人与林珩关系紧密,利益相连,有人站在中间,试图浑水摸鱼。 “对啊!我好像没听你说过,不会背着我们搞个大的吧!”顾倾礼总是能一针见血。 林阳睿低了下头后抬起:“本来准备和她领证的时候就办了,但又想我刚刚回国,要是太匆忙婚礼肯定会有缺陷,所以还是决定往后推一推,毕竟婚礼也是一辈子的事,算起来最快也要半年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看向林珩身后。 “原来是这样,还是林董有心,林太太知道这事吗?”有一年轻人好奇问。 “当然知道,”林阳睿当即转身回答,“要不然,怎么试婚纱。” 年轻人一愣:“是我这个单身汉不懂了,不过,林董打算办中式还是西式?我们能喝到几杯喜酒啊?” 年轻人说话像是不过头脑,但是能站在这里,和一群商业大咖同坐,再差又能到哪一步。 “都办,但我怕她太累,”林阳睿一顿,“所以还没想好,大家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可不能吝啬。” 说完,他又转向林珩说:“你说是吧!二叔?” 林珩站在树影下,此刻阳光正在他脚下。 “当然。”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身形也是出众,正好有一条鱼在池塘中间一跃,随后浮下水面不见。 这座山头并不大,林子也不算密,但植物的质量却很高,从山脚到山上,有常青树,也有秋天落叶,这一切都得益于专人打理。 · “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