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当初的刘彧礼贤下士,谦恭有礼,而这也蒙蔽了周德威,还以为自己碰到明主了,结果现在攻下京城后,真实的刘彧让他很是失望。 不过现在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家人都被接到了京城,稍有异动就会引来不测,周德威可就清楚自己府宅附近就有一支御林军驻扎着。 “唉以我之才能,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当初不选择刘彧,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局呢?” 抛开京城周德威的幽怨情绪不谈,此时的回心城里却是一片安详,刘勔来了回心城后也是极为谦逊,跟当初在王城意气风发、骄傲自大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最近那刘勔应该还安分吧。”虽然刘勔表面如此,但项开知道他的目的肯定不简单,所以也安排了密探小心监视。 “此人在主公安排的宅院里几乎不出来,就算是出门或者有人拜访也是十分谦逊,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疑点。”郭解连忙说道。 “不过……” “有话直说。”项开没好气的说道,这郭解确实是有些太谨小慎微了,每次有要紧事情都是吞吞吐吐的。 “启禀主公,这刘勔经常发呆,似乎是在思索一些事情,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郭解连忙说道。 “你去将刘勔叫来。”项开想了想说道。 看着郭解匆匆离去,陈平笑着说道:“主公觉得这刘勔心里在想什么?” “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哪来这种本身窥探他的内心,不过此人藏不住事,只需把他叫来询问,大不了杀掉便是。”项开笑着说道。 很快郭解便把刘勔带来了,当看到项开后,刘勔跪拜行礼道:“刘勔拜见主公。” “刘将军快快请起,不知这两天在回心城可还习惯?”项开看着刘勔说道。 “让主公费心了,在下一却都好。”刘勔低着头说道。 “那么刘将军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项开站起身来说道。 刘勔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莫非是项开知道了什么。 实际上一开始刘勔是想直接告诉项开自己和阮佃夫的计划,但是思考了一会他又觉得自己费尽心机潜入项开身边,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凭什么自己要和阮佃夫平分功劳,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思索有什么好办法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当项开当面询问时,他可还没有想好,当下只能勉强笑道:“主公说的是什么话,在下没什么要说的。” “刘勔,本王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我今天把你叫过来还真只是试探?你今日若是不说,那本王想你也不用出去了。”眼见刘勔还是如此,项开淡淡的说道。 刘勔咬了咬牙,他知道项开肯定猜到了些什么东西,他也知道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当下刘勔说道:“请主公屏退左右,这些话只能说与主公听。” 项开挥了挥手,示意左右亲兵离去,唯独留下了郭解、陈平、酆泰和岳胜四人。 “主公……”刘勔看着场上还留着四人,这让他吞吞吐吐,不敢贸然说出自己跟阮佃夫谋划的秘密出来。 “速速说来,这四人都是本王的肱骨之臣,说给他们听也无妨。”项开淡淡的说道。 “那好吧。”刘勔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将自己跟阮佃夫谋划,打算让自己潜入项开身边做双面暗探,随后在项开跟朝廷开战之时伺机葬送朝廷大军以谋取功劳的事情尽数告知。 听完刘勔的话后,项开眼中有了一丝异样,真没想到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阮佃夫居然做出了这么多事情。 他先是找出了项开在京城中布置的暗探,通过暗探来给项开传递情报,随后他又指使刘勔到项开身边做双面间谍,意图拿到更多的功劳。 “不过,既然刘彧派你来我地方做暗探,那么你如何将情报传递出去?”项开想了想说道。 “刘彧和阮佃夫在回心城安置了不少暗探,这都是暗探的具体联系方式。”刘勔谄媚的从怀中拿出一页纸,想要上前递给项开时却被酆泰和岳胜拦住了,岳胜拿过那张纸快走几步递给了项开。 “嚯,这人可真不少啊。”项开笑着说道。 这上面足足有三十多人,有开药店的掌柜,有酒楼跑堂的伙计,甚至还有沿街乞讨的乞丐。 “这都是刘彧托阮佃夫给我的,说是如果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可以随意找一人,让他火速回京城汇报,阮佃夫还说这些人都是刘彧的死士,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刘勔连忙说道。 项开随手将信纸递给了郭解,不过他可没打算现在就把这些人抓起来,毕竟一旦抓起来,且不说会打草惊蛇,要是全都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