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咱做干菜差不多啊……”
有人迟疑道。
陈小满点点头:“对,这几种跟做干菜差不多,不过你们要注意晒的程度。等你们学会了,下回我要带很多药草来给你们晒。”
女子们信心大增。
这些活儿跟农活差不多,她们看一看就明白了。
原来挣钱的活儿也不是那么难。
她们也能办到。
眼见地里都种满了草药,老李头反倒着急了。
他跑到地头,一个劲儿催李大宝快带人耕地。
李大宝头疼啊。
他们人是多,可犁不够啊,牛也不够。
再说,这里的地都干裂了,地犁起来很慢。
老李头不听他说这些,还道:“你们的地不赶紧犁完,那些女子都闲着,光吃饭不干活哪儿行。”
“爹,你越来越像扒皮刘了。”
李大宝吐槽起来。
老李头疑惑:“扒皮刘是谁?”
十里八乡都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刘老爷,生怕下人们歇着了,村里人修桥时,连口水都不能喝,大家背地里叫他扒皮刘。”
老李头眼一瞪:“好啊,你敢编排你爹。”
关键时刻,陈小满冲过来。
隔得老远就兴致勃勃喊人:“爹!我们去县城吧!”
话喊完,人已经跑到老李头跟前,拽着老李头的手就要走。
老李头懵了:“这会儿去县城干什么?”
“我找到新的赚钱路子了!”
陈小满高兴地呼喊。
老李头双眼发亮。
“啥路子?”
“我在路上跟你说,我们快走吧!”
老李头赶忙拍拍屁股上的土,高兴道:“走,赶紧去县城!”
眼见找麻烦的老头要走了,李大宝大大松了口气。
感激地看向陈小满。
没想到老头子还回过头隔空点点他:“你瞅瞅你,地都犁不明白,小满又有赚钱路子了。”
说完,还嫌弃地撇撇嘴。
李大宝看他走远了,回头催促那几个犁地的犯人:“快快,今天非得多犁点,不然明天耳朵没安宁了。”
那些犯人早就见识了老李头的可怕,一听到李大宝的话,大家肌肉都紧绷起来,埋头干活。
县城。
布庄。
周掌柜正忙着跟人推荐自家的布。
那买家摸了布后,问了价格。
得知价格后心动了。
她道:“来一匹。”
周掌柜笑着应了一句:“我去库房给您拿新的,您做衣服也方便。”
买衣服的是个中年女子,听到他的话,心里更满意。
这位周掌柜果然会做生意。
“哟,周掌柜还在卖这些便宜的布啊?”
一个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穿着紫色长衫的瘦子走进来。
那瘦子颧骨极高,眉毛却只有正常人的一半,脸很长。
一双小眼睛撇向女子手里拿着的灰色麻布,“啧啧”两声:“最近弄得风风火火,也就卖些便宜布匹。”
瞧见来人,周掌柜脸上的笑收敛了,眼底的厌恶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他并不理会来人,客气地对那位女客人道:“伙计去库房拿新布了,您稍等。”
女客人听到那人的话,心里很不喜。
不过见周掌柜还是客客气气,她心里才好受了些。
来人却并不放过周掌柜,而是走到他跟前。
“周掌柜不是跟我们斗吗,还要抢我们的生意,这都多久了,也没见你翻身。”
他不屑地上下打量那位女客人:“你也就配做这些泥腿子的生意,赚得了几个钱。”
话传到女客人耳朵里很刺耳。
家里人再不做新衣服就没衣服穿了,她也听说布庄的布比以前便宜了不少,才咬牙过来买了一匹。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买布,还一直被人瞧不起。
可她一看来人的穿着就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只能默默咬牙忍着。
周掌柜脸色越发难看。
他道:“吴管家不管着你们老爷的生意,来我的布庄干什么。”
“来看看你有多落魄,回去说给我家老爷听,最近没来,老爷少听了许多乐子。”
吴管家目光在货架上扫了一圈,“啧啧”两声:“还是这些灰仆仆的颜色,也没多少花纹。”
摇摇头:“怎么跟我们鲜亮的布匹比?”
“我家老爷说了,趁早关门,还能留点家底子,再跟我家老爷作对下去,必定让你翻不了身!”
最后一句已经是咬牙切齿。
周掌柜反唇相讥:“你老爷半年前也是这么说的,我的布庄开得好好的,还越做越大,已经在两个县开了布庄了。”
吴管家脸色巨变。
女客人看他吃瘪,却是出了口恶气,还期待周掌柜会说话多说几句。
吴管家冷哼:“你有点本事,竟然能背着我家老爷弄到这些垃圾布。”
他讥笑:“你这些布除了卖给那些泥腿子外,还能卖给谁?”
周掌柜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