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宝赶着牛车去了后门。
哪儿也守满了差役。
他们更警惕,一见到牛车靠近,刀全拔出来,眼睛死死盯着牛车。
一个差役威严的怒吼传来:“闲人速速离去!”
瞧那架势,牛车再往前一步,他们就要直接动手了。
李二宝只得又将牛车赶到正门。
“这可怎么办?”
牛车上众人都急了。
他们光想着怕遇到土匪,却没想到县太爷刚被刺杀,身边的守卫必然更严。
“或许县太爷已经被县城的大夫治好了呢?”
李大宝乐观地猜测着。
话音刚落,一个马车匆匆停在酒楼门口。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被人扶着颤颤巍巍下了马车。
明明已经是初春,他还穿着厚重的棉服,头上戴着一顶兔皮帽子。
被夜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吸了下鼻子后,又打了个哈欠。
门口的差役见状,立马迎上去。
“孟老您可算来了,县太爷的血止不住,人已经晕死过去了,其他大夫实在没办法才请您老过来。”
孟老拄着拐杖的手颤抖个不停。
“客气话不用多说,快带我去看看县太爷的伤势。”
那位差役恭敬地应一声,赶忙扶着老人往前走。
老人腿脚不利索,走得极慢。
差役要急死了。
等他老人家走进去,黄花菜都凉了。
可他又不能催促。
孟老年纪大了,催也没用。
一旁的牛车上众人却急了。
“县太爷的血还没止住啊。”
“再多血也经不住这么流吧?”
“人还能活吗?”
“这些人真是不识货,咱们小满奶那么好的医术,竟然都不让进!”
陈小满有了主意。
她钻着空爬下牛车。
李大宝一把拎着她的后脖颈:“你干嘛去?”
“找那位孟老带我进去。”
陈小满往不远处蹒跚而行的老人,扭头对李大宝道。
李大宝怀疑:“他能带你进去吗?”
“我有办法。”
陈小满信心满满。
李大宝没别的法子,跟着她下车,一块儿去孟老跟前。
陈小满脆生生道:“孟大夫,您能带我去给县太爷看病吗?”
孟老低头一看,是个比他拐棍高不了一点的小丫头。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擦了擦眼睛。
嗯,没看错。
“小丫头,我们不是过家家,你别耽误我救人。”
“我也是大夫。”
陈小满努力挺直腰杆子,想让自己显得高些。
孟老脸沉了下来。
“儿戏!”
三四岁的稚童,竟妄言自己是大夫,真是可笑。
差役大怒:“你们再闹,我手里的刀就不客气了!”
李大宝赶忙拦在陈小满跟前,小心道:“小孩子不懂事,打搅了孟大夫,我这就把她带走。”
说完,他就去拉小满。
差役却没那般好说话:“不过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在孟老面前说自己是大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再敢上前惹事,我定不饶你们!”
孟老也不看他们,直接道:“走吧,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搁了县太爷的治疗。”
“哎哎,孟老您慢点!”
差役恭敬地弯了腰,扶着孟老一步一步往前挪。
孟老的学徒背着药箱紧紧跟在身后。
经过陈小满时,拿鼻孔对着她:“女子就该好好养着长大了嫁人,别费心思来引孟老注意了,他不会收你当徒弟。”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孟老的青眼。
平日里多少人找各种理由往孟老跟前凑。
虽然这次的丫头小了点,可架不住她心大啊。
八成是为了拜孟老当师父。
这些话刺痛了李大宝的耳朵。
他道:“我家小满的医术好得很,你那位孟老还不一定比得上。”
这话一出,场中一片寂静。
就连孟老都停下来看他。
那学生气得跳脚:“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县城最有名的大夫,给许多大人治病,你们往日连见我师傅的资格都没有,你竟敢拿我师父跟一个黄毛丫头做对比?”
“我看他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兄弟们,把他们抓起来!”
扶着孟老的差役对着酒楼门口的差役大喊一声。
那些差役立马朝着牛车和李大宝这边围过来。
牛车上的青年们全慌了,一个个脸色惨白。
李二宝浑身冰凉。
村里人要是被抓了,他们家人怎么办。
李大宝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眼看人越来越近,他把陈小满往外推,“小满快跑!”
陈小满气恼极了。
她想救县太爷,那些差役不让她进去,还要抓她两个哥哥,连村里人也要抓,太气人了。
她朝着孟老跑过去:“我能治好你的阳虚之症。”
学徒大怒:“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