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在他胸口,他的胸膛宽阔温热,有力的心跳落在她耳畔,撞进她心里。 墨池之中水波荡漾,一双影子相交叠,如同缠绕盘桓的藤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宫子羽刚走到门口,转头挡住身后的人,“来得不巧,走吧。” “可……这些药材还得亲手交给上官浅。”云为衫道。 “她看起来似乎没空。”宫子羽撂下东西,拉着云为衫便走。 上官浅猜想他们是误会什么了,可角公子衣冠不整,也不便见客。 “我出不了宫门,便托云姐姐摘了些迷迭香,金银花,茉莉花。我再混合以檀香,调制成精油推拿助眠,公子可要试试?” “好。”宫尚角披上外袍,却不曾束了腰封。 前襟的肌肤近在咫尺,上官浅忍不住瞅了一眼,侧脸便绯红如云霞,“今晚我替公子清理伤口时,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恢复如初。” 分明早已坦诚相见,她竟还会害羞,宫尚角不由笑道:“有劳浅浅。” 上官浅不解,分明是他重伤在身,怎么还笑得出来? 直至夜里,上官浅方知她所说的推拿,全然不是他以为之事。他无所顾忌,在跳跃的烛火之下与她肌肤相触。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反复揉捏,直至她气息奄奄地伏在他胸膛。 此时便累得腿软,一会儿哪里还有气力做别的。 “若非身怀六甲。”他垂眸看她,她面色潮红,肌肤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我岂会放过你?” 她知他体力过人,悄悄避开他的目光,下榻去燃香,净手,而后取了瓶瓶罐罐,“公子须俯卧而眠,我将药物敷在你背上。” 宫尚角嗅到一丝香,有别于平日里的安神香。背上是她柔软温暖的指端,蘸了药膏,沁凉似水。 “此香名为一梦华胥,最能催人入眠,公子可能会做梦。”上官浅道。 “美梦还是噩梦?”他问。 “这我便不知了。”她想了想,“昔日黄帝昼寝而眠,一梦至千里之外的华胥国。或许公子可以去往更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