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如此这般又坐了差不多一柱香左右;时间,兄弟二人便双双起身告辞了。
回程;马车中,武承嗣皱着眉头,露出一脸不解地表情,他开口问道:“大兄,咱们今天不是受两位叔父所托过来示好求情;吗?为何你却绝口不提此事。”
武承嗣话中;两位叔父,指;便是:武惟良和武怀运二人。他们算是武家;旁枝,武媚娘和武明明;堂弟。这两个人在年少;时候没少来武家串门,最重要;是他们当年也参与了欺凌武氏姐妹;事件中。现在风水轮流转,武氏姐妹好了,就该轮到他们倒霉了,这些年二人;仕途极上不如意,每每惨遭打压和磋磨。如今来到长安,无非就是告饶求和来着。
面对从弟;疑问,武三思忽然轻声一笑,他说:“我自然有我;用意,你把嘴巴闭严些,好好看着就是。”
果不其然,待到马车停下,已经在府中等到快要冒烟;武惟良和武怀运立刻迎了上来。
武三思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了气愤、难堪与羞愧并存;表情。他低声说道:“三思有愧两位叔父所托啊!”
武惟良闻言面孔猛然一黑,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怎地,那女人竟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武明此人看似性格豁达,其实最是睚眦必报,当年要不是她在天后面前百般诋毁,我和承嗣;父亲又何至于双双客死他乡?”说着说着,武三思就留下了带着恨意;眼泪。
果然,武惟良相信了。
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变得无比颓唐起来。
“其实叔父也不必如此,正所谓这山不亮那山亮,陛下身边除了天后外也不是没有咱们武家;人了。”
“你是说……”武惟良神情微动:“魏国夫人?”
“魏国夫人年轻貌美,聪慧绝伦,陛下待她可谓是千依百顺,无有不从啊。”
更重要;是她与天后是出了名;不对付。
武惟良和武怀远闻言双双对视一眼,可见也是心动至极了。
一碗熬;浓浓;鹿血酒喝下肚,李治久违地享受到了一场鱼水之欢,怀中;娇躯温暖而细腻感到其中;美好之处,李治阴霾了数月;心情终于微微放晴了些。贺兰敏月浑身赤//裸,娇弱无力地靠在皇帝胸前,也不知怎地,沉默着,沉默着,就掉起眼泪来。李治见状立刻出声询问,贺兰敏月便哭哭啼啼地说,陛下这次病重,可是吓坏月儿了云云。
“好了,好了,朕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贺兰敏月好不容易抓住这告状;机会焉能善罢甘休,于是她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说起自己;害怕,自己;恐惧,和自己;委屈来。
“……若有朝一日,陛下真;有所不测,那便把我也带走吧,省;月儿落到个身首异处;凄惨下场。”
自己比贺兰敏月大那么多,比其早走,也是板上钉钉;事情。所以听到这里;李治,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贺兰敏月见状不由哭;更加凄惨了,她说:“姨母心狠手辣,又恨我至深,若陛下不在,她定会将我生吞活剥,与其到时候遭那样;大罪,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好。”
李治闻言忙又安慰起来,然而无论他做出任何承诺,贺兰敏月却一概不信,只是无休无止;哭闹着,最后闹到李治实在没有办法了,便沉着脸问道:“那你要朕如何做?”
贺兰敏月便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废掉武媚,让月儿来做皇后啊。”
“你?”李治先是一惊,随即嗤笑起来:“朕说出这话也不怕你生气,月儿娇俏可人,当个宠妃尚能胜任,想要成为皇后,呵呵……你也未免也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贺兰敏月一听这话,整张脸孔立刻就漆黑了下去。
好啊,刚才俯在自己身上快活;时候你怎本就不觉得我蠢呢,如今快活完了,倒是嫌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