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谈以桥背着包站在楼下等着另外三人。 一辆黑色的吉普停在谈以桥身边,谈以桥后退一步,车窗降了下来。 “谈以桥?”一个烫了锡纸烫的男人探出头,他胳膊架在车窗上,一双眼睛藏在墨镜后面,往谈以桥的方向看。 “张队长?”谈以桥试探的问了一句,见对方点头后,也放下些戒备走上前去。 “林队还在上面给总部打电话,十分钟后下来。” “我叫张树峰,你年纪看着比我妹妹都小,就叫我峰哥吧。”张树峰打开车门下车,他身材高大,比谈以桥高两个头,体型又结实,和谈以桥站在一起,就跟公交车牌边上配一个电线杆一样。 张树峰摘下眼镜,放进胸口的口袋里,低头打量谈以桥,眼神闪烁,“之前没见过你,林队新招的队员?” 谈以桥点点头,没敢多说话。 “不用怕我,我又不能吃了你。”张树峰看出谈以桥的谨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想让她放松下来。 结果这一下,他的手就像是碰到了熔炉,烫的他皮开肉绽。惊的张树峰急忙收回手,随后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个人距离。 谈以桥身体更加紧绷,她跟个离开家的雏鸟一样,浑身紧绷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盯着门口,盼着其他人赶紧下来。 看着谈以桥的戒备,张树峰低头看着烫伤的手,对谈以桥的身份越发好奇,他把手揣进兜里。 “你是……文职还是外勤?”张树峰问她,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打量。 “外勤。”谈以桥小声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边上移动。 这个张树峰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刚刚他拍她的那一刻,她感觉体内神力的抗拒。 她小心点偷瞄对方一眼,结果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张树峰朝她微微一笑,谈以桥扯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外勤啊。”张树峰没有再细问,文职和外勤之间的差距很大,文职就像是公务员,每个人都有编号,都有严密的档案。但外勤人员就不一样了,很多外勤人员的身份,能力都是保密。甚至有的外勤人员手里所掌握的信息比某些市长都要多。 外勤人员…… 张树峰戴上墨镜,挡住自己灼人的视线,也想让谈以桥放松下来。 他本身就有读取别人想法的能力,但前提是要发生触碰,刚刚他借机拍拍谈以桥的肩膀,读取对方的信息,但他被一股力量挡住,还险些被反噬。 他甚至不知道刚刚碰到的那股力量是什么,不像佛家的金身护体,也不像个别异能人士的防护罩。他头一次见到这种能量,说不清道不明。 这丫头……来头不小。 张树峰往嘴里带了颗绿箭口香糖,慢慢嚼着。 “你要不要来一颗?”张树峰把口香糖盒子递过去,谈以桥摇摇头,拒绝了。 门口,林松之三人的身影从酒店门口出来,谈以桥叫了一声“林队”就跑过去扑进唐时诗的怀里。 林松之墨镜后的眼睛在谈以桥和张树峰身上扫了几圈后打了个招呼。 “张队,好久不见,这次来调查太子村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张树峰一改刚刚和谈以桥在一起的懒散样儿,马上站直,“哪里哪里,我们肯定支持,只是这次任务你们拒绝了我们部门提供物资上的帮助……是什么原因?” 林松之勾起嘴角,不动声色道:“都是上面的安排,我们也没办法。” 张树峰嘴巴张开,无声感叹的点点头,“懂了,那我祝你们好运。” 林松之笑眯眯道:“借您吉言!” 陈念微笑的点点头,目送张树峰离开。 四人挤上陈念租的吉普车,朝城外驶去。 “那个张树峰什么来头?”陈念双手握固,眼睛瞄着谈以桥,“丫头这么避讳他。” “之前是个军人,后来受伤离开部队,现在成为了安州市特殊部门的队长。”林松之在墨镜后的眼睛暗了下来,“他感知能力很强,只要发生身体接触,他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别人身上知道很多信息。” “我靠。”陈念拍拍谈以桥的脑袋,“读心术啊这是。” 林松之笑道:“应该不到能读心的地步,但他的存在也很棘手,桥桥还是得和他保持距离。” 陈念扭头问谈以桥,“丫头,你碰他了吗?” 谈以桥靠在椅子上,“他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拍了我一下,但我体内的神力给挡住了,估计他受了点伤,回去得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