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予受到铃铛的指引,就要推门来找我,可是不管他使多大力气,门都是纹丝不动,屋内黑漆漆的,铃铛发出微弱的银光,但是对面前的困境也毫无办法。 萧霁川和谢寻之也打算出门找大家汇合,就在出门前一瞬,广播突然响了起来,跟之前的声音不同,这次的声音沙沙的带着很大的噪音,广播里的人说:请各位同学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夜深了,请遵守规则,对于违反规则的同学,我们会给予一些小惩罚哦~ 谢寻之年纪小记性好,想起了刚才的规则就拉住了萧霁川,“川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别出去了,按照规则办事吧,我们现在得上床去。” 萧霁川直男性格,就怕其他人有危险,可是使劲拽了门也没反应,对着摄像机说话也没反应,只好按照规定上了床,闭上眼睛思考刚才发生的事。 大家都是如此,本来很精神的人,在躺在枕头上不久后,也进入了睡眠模式。 ———————————— “你睡着了吗?” 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床边有人在跟我讲话,那个声音就像是人在水里发出的声音,我以为我是在做梦,于是我接着睡,但是那个声音又接着问我:“你睡着了吗?” 我有些不耐烦了,眼球在眼皮下面滚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先看到的是天花板,因为没开灯所以是昏暗的,寝室内只有走廊没有熄灭的灯映进来的光。脑子里混沌一片,因为我记得睡前好像停电了来着,但是这声音一直响,吵的人心烦。 我侧躺着看向床边,以为是室友想让我陪她去上洗手间,结果不是,反而是一团黑漆漆湿漉漉的“黑色人影”,我看不清它的脸,我的心脏“咯噔”了一下,停跳了几拍之后开始疯狂的、剧烈的跳动起来。 那个“人影”跟我对视了,我仿佛看见它露出了笑容和猩红的舌头,它要把我吃掉了,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红光大作,我的意识也被这红光搞的突然模糊了。 下一秒,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是在做梦,于是我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又睡了过去。 我背后的“黑色人影”内心:……… 而我在昏睡后不久又醒了过来,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毕业很久了,这不是我的大学寝室,我是在参加一档综艺节目,我的室友只有寅辰,那刚才那团黑影是什么?? 我想起了进门前的那几句规则,如果床边出现了人不要和他对视,要面向墙壁。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我看了看床边,地上有一滩水,这说明我刚才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一团黑影在我床边跟我搭话,而这种技术应该不是节目组安排的,那就是说,真的有鬼。 我看向对面床铺上的寅辰,他睡的很沉,乖乖的盖着被子,因为屋里没开灯所以看不清他的脸,想到这里我眉头跳了一下。 我意识到,停电前我们是开着灯的,所以来电的话灯应当是亮着的,而走廊的灯亮着,这说明现在是有电力供给的,而屋内没有亮灯,在我的视角看来有两种解释:第一,有人将灯关闭了,有可能是黑影也有可能是寅辰随手关灯的好习惯。第二,这是另外一个时空。 我翻身而起,尽量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发现整间屋子的布局和室内装饰都不一样了,而我的床,在我下来以后,崭新的上床下桌一下子变成了破旧的单人木板床。 这变化过于突然,让我怔愣了片刻,有些恍惚起来,我过于迫切的想要确认现在是在做梦还是进入了平行时空,于是我跑到室内和阳台交界的那扇门前,打算从阳台跳下去确认一下,如果是梦,我必定毫发无损,因为我可以控制我的梦,但如果是平行时空,我想到这又忍不住犹豫起来。 寅辰仿佛被我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然后看向我,他刚睡醒有点鼻音,他问我,“怎么了?” 我回头看他,我说,“你…现在有自己的意识吗?” 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被我逗笑了一般,笑着说,“当然有啊,怎么问这么可爱的问题?” 我抿紧嘴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的梦现实化了这个问题,于是我跟他招手,叫他下了床,然后我就带着他站在床边又看了一次上床下桌变普通木板床,他站在旁边很惊讶,然后一边鼓掌一边微微低头问我,“这是你的魔术吗!还挺厉害的,还能变回去吗!” 我对于寅辰这个人的钝感力感到佩服,我又拉着他的手走到窗前,指了指外面,“你看。” 外面的场景跟我们来时完全不一样了。来时满院的荒芜,那齐身的杂草和指路牌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修剪得当的校园,偌大的操场中间还有一个喷泉,喷泉中央人一个雕像,远远的竟看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