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他哑着嗓子让她停下。 林初初一刻未停,彻底消失在屋子里,她躲去了旁边的厢房,心口闷闷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直到一直以来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都是柳娅晗,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这般冷漠。 秋月在厢房里找到林初初的时候,她神色漠然,眼底藏着浓浓的悲伤情绪。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林初初就变成了这样,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碍,王爷走了吗?” 林初初下意识想知道他还在不在院子里,要是他在,自己宁肯待在屋子里也不愿意出去。 “王爷刚走,他说过几日就放王妃出去。” 秋月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初初。 林初初只是冷冷一笑,“他说是这么说,可他的话什么时候奏效过?” 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顾靖煜的承诺,像他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恐怕只有在那位白月光面前才能说到做到,自己对他而言又究竟算得了什么? “王妃,你这是又与王爷吵架了吗?” 秋月怯生生问道,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怎么偏偏赶上了这个节骨眼。 柳娅晗刚搬过来,林初初就同王爷闹起了冷战,这不就是白白便宜了敌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做错了?” 林初初挑眉看过去,眼里藏着几分冷意。 秋月这才一下子如梦初醒,连忙摇了摇头。 “王妃,我只是替你担心,要是你跟王爷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到时候和离了可怎么办?” 她已经担心起了和离以后的日子,这酒楼生意能这么火旺,还是多亏了顾靖煜。 他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在望月楼待上许久,这也让许多京城公子哥产生了几分好奇,想知道这望月楼究竟有多大本事能让顾靖煜这么锲而不舍的过来。 “那又怎么样?离了他,我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反倒是他,恐怕根本离不到自己的白月光。” 林初初冷哼一声,这才没多久,就迫不及待把人接了回来,想必再过不久就应该来找自己商讨和离的事了。 自己也差不多该准备让位了,没必要霸占着这个位置不肯走,容易让别人产生误会,以为自己有多舍不得他。 “秋月,你跟冬花这几天记得好好收拾收拾,把屋里值钱的玩意儿都带上。” 林初初想得很清楚,和离以后,自己约莫是分不到他的银子的,必须得把这些值钱玩意儿都带上,拿出去当了,好多攒一些银子。 她事无巨细的把计划告知了秋月。 秋月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王妃当真是思虑周全。” 她不得不佩服林初初,居然想的这么长久,看来是嫁过来没多久以后就已经开始做计划了。 “那可不是,离了他,我总得活下去,必须得为自己考虑好后路不是吗?” 林初初语气有些悲凉,不过这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是前院里有什么新鲜事,别忘了告诉我。” 她这几天都没法出去,只能靠她们得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林初初其实是有点遗憾的,自己没法亲自见到赵盈秀发疯,她这个人被宠坏了,谁都不服,遇到柳娅晗,两个人肯定能斗得难舍难分。 赵盈秀愈想愈气,根本没法安心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是又急急忙忙去了一趟太妃的院子。 太妃正在做针线活,这是她几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哪怕如今她已经不用再做这种事了,她还是没有丢下这个习惯。 “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让下人通报一声,整天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 太妃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赵盈秀,又很快低着头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姨母,你为什么会同意柳娅晗住进来,她又不是堂哥的妻妾,更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突然住进来肯定会让很多人说闲话。” 赵盈秀撇了撇嘴说道,眼里的嫌弃根本没有半点掩饰。 “她怎么又惹到你了?还不都是你堂哥,非要把人接过来,我又能怎么样?” 太妃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几年她发觉自己越发掌控不了顾靖煜了,他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对她言听计从,更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