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生,傅季白回到床边,把林芜给半抱起来。 “阿芜,醒醒,要吃药。” 林芜烧的迷迷糊糊,很不舒服,不耐烦的拍开他,“吵死了……” “不舒服是不是?” 傅季白很是有耐心。 “吃了药就会舒服了。” “……”林芜终于睁开了眼,眼皮很痛,浑身都很痛。她是医生,知道轻重。 “嗯。”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 任由他喂了药,又喂了水。 “真乖。” 傅季白低头亲亲她,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去了楼下,取了冰袋来,按照医生吩咐的,敷在额头上,夹在两侧腋下大动脉处。 怕她有个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傅季白在她身侧躺下,没敢合眼。 之后,林芜睡的倒是安稳了些,她开始出汗了。 傅季白伸手摸了下,满头满脸的汗,身上也是一样。 “嗯……”林芜闭着眼,皱着眉,伸手在脖子上抹着。 她这是在擦汗。 “阿芜,等着啊。” 傅季白翻身下床,去浴室投了把湿毛巾来,给她擦汗。 林芜舒服了些,眉目舒展开来,睡的安稳了不少,傅季白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天快亮时,林芜醒了,她想起来上洗手间。 她一动,傅季白立 即睁开了眼。“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烧退了之后,人清爽了许多。 “嗯。”林芜点点头,伸手掀被子。 “要起来吗?”傅季白忙摁住她,“需要什么?叫我来就好。” 林芜看他一眼,“我要方便。” 这个,他还真帮不了。 林芜掀开被子下了床,站起来的瞬间,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眼前黑了黑。 “阿芜?”傅季白赶紧扶住她,“我抱你去吧。” “不用……”林芜扶额,摇了摇头。 “阿芜……” 林芜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又要仗着力气大,强迫我吗?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是在指责她,昨晚对她做的事。 傅季白无话可说,“没有……那我扶着你,你退烧出了不少汗,太虚弱了。” 行吧,林芜妥协了,没再推辞。 傅季白把人送进洗手间,就转身出去了,听着像是出了房间,下楼了。 完事后,林芜出来,没多会儿,傅季白回来了。 手上端着托盘,放着碗米粥和清爽的几样小菜。 他过去,放在了桌子上,又过来扶林芜,“昨晚吐了,喝点米粥,胃里能舒服点。” “嗯。” 林芜在椅子上坐下。 傅季白拧开一只药瓶,“先把这个喝了,醒酒 护胃的。要空腹喝。” “好。” 林芜接过,默默喝了。 傅季白把瓶子给扔了,“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喝粥。” “嗯……” 林芜点点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不适合结婚?” “?”傅季白一凛,神色凝滞。“你说什么?” “你看……” 既然已经说了,林芜索性就不遮掩了。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我们在一起才多久?吵了多少次了,你想要一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吗?” “阿芜。” 傅季白脸色不好看,但语调还算平和。 “一吵架就提分手,这个习惯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哪儿有不吵架的?牙齿和舌头还会磕碰,是不是?” 觑着林芜的脸色,语调越发温和。 “昨晚是我不对,是我脑子发热,我吃醋……看到秦少驹,我就……没太控制住。” 毕竟,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他要是没反应,还是个男人吗? 呵。 林芜几不可闻的讥笑。 他会因为秦少驹吃醋?那么,他有没有想过她呢?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芜退了一步,“我想,回家住几天。” 能躲着他几天,就算几天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