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抬头一看,傅季白正快步往这边走来。 面对秦少驹的纠缠,她脑子一热,朝傅季白喊道,“你来了!” “嗯。” 傅季白眼底的惊异一闪而过,已然到了他们跟前。 扣住秦少驹的手腕,字字掷地有声,“我再说一遍,放开她。别逼我说第三遍,我脾气不好,真那样,我可就动手了!” “?” 秦少驹愣住,看看傅季白,又看看林芜。 “你们……” 他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扯上关系? 他去问林芜,“他是来找你的?” “……是。” 林芜心虚的点点头。 秦少驹心头一空,“你们……什么关系?” “呵。”傅季白冷笑着,“一男一女,你觉得呢?” “傅季白!” 林芜惊地喝断了他,生怕这毒舌男胡说八道,把他拉到身后。 去看秦少驹,“我和他什么关系,是我的事,你不必问。” 她没回答,可是,秦少驹却隐约有预感。 傅季白是什么人? 傅家四爷,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什么时候向人低头过? 此刻,却乖乖的站在林芜身后。 老老实实的看她的脸色! “你快走吧。” 林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催促着他,“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 “阿芜。” 秦少 驹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分明是不舍,痛苦裹在眼底。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他深吸口气,“是,我是做错了。可是,那是什么死罪吗?” “不是死罪。” 林芜心上阵阵揪痛,眼眶泛酸。 “我还没有那个能耐,所以,你不是好好的吗?你的生活,只是少了个我,一切照旧啊。” “!” 秦少驹哽住。 一切照旧? 可是,没了她……还怎么照旧? 他摇着头,如实道,“阿芜,你别这么对我,我……好难受。” 林芜讶然。 他这样,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以为,难过的,只有她。原来,他也这么难过吗? “够了,差不多得了啊。” 正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傅季白抢在了她前面,分开了她和秦少驹。 倨傲的抬着下颌,“秦少驹,既然已经分手了,你们就没关系了。阿芜不想理你,但凡你还是个男人,就拿出点风度来,别再以任何借口纠缠。” “我不跟你说,阿芜……” “阿芜。” 傅季白转身,搭住林芜的肩膀,将她半揽在怀里。“我在荣福居定了位子,饿了吧?快走吧。” “……” 林芜眨巴眨巴眼睛,她是不想答应的。 但是,这种情况下,却不得不顺从,而且,还得感激他。 “哦,好。” 傅季白拥着她转身,下了阶梯,往前走。 傅季白撑着伞,倾斜向林芜,自己的胳膊,倒是露在了外面,淋了雨。 “阿芜!” 身后,传来秦少驹的低吼声。 林芜听得一怔,傅季白低低的道,“别回头,不许回头。” “……”林芜咬咬牙,“我知道。” 上了车,车子开出江大。 傅季白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一眼身边的女孩。“你……” 他刚想问一问她,没事吧? 却见林芜猛然捂住了脸颊,肩膀微微瑟缩着——她在哭。 哎。 傅季白轻叹口气,别开了视线。想哭就让她哭吧,人的情绪,总要发泄出来。 憋在心里,是会憋出病的。 … 晚间,澜湾。 池音音端了药碗,敲开书房门。 顾西程今天回来的挺早,还陪着她和早早一起吃了晚饭。饭后也没出门,而是来了书房。 “在忙?” 池音音走进去,把药碗放在茶几上。 “嗯。”顾西程抬眸看了她眼。 池音音嘟囔着,“药现在温度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