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西程去了弥色。 傅季白、周楷定都在,一月多不见人影的陆寒江也到了。 坐在茶几旁,假模假式的烹茶。 抬眸扫了眼顾西程,“哟,西少爷来了啊。来,尝尝我煮的茶。” 顾西程接过,仰头喝下。 指着傅季白、周楷定,“他在弥色煮茶,你们就由着他?” “那也得拦得住啊,陆少最近就好这口。” “哎。” 陆寒江叹口气,绕到顾西程这边坐下。笑的不怀好意。 “我这就是闲的难受,哪儿像您啊。听说,我就走开这么几天,西少爷您,那可是正房和外室都给一起置办了啊。” “哈哈……” “漂亮!” 几个大男人,放肆的大笑。 顾西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一帮损友,可算是逮着机会笑他了。 “哎哟。”陆寒江乐不可支,朝顾西程抛一媚眼。 “西少爷,认真问一句,那正房和外室,您更喜欢哪个啊?” 顾西程一怔,沉默了。 “这还用问?” 傅季白和周楷定正相对而坐,下着棋,刚落了一子。 “正房要是合心意,还至于置外室吗?哈哈……” “也是。” 陆寒江很是赞同。 兄弟几个都清楚,顾西程的婚姻,是他爷爷顾洛浦做主,不得不娶的。 没见他连场婚礼都懒得操办吗? “别难受。” 陆寒江拍拍他的肩膀,“老爷子喜欢,就放着呗,就咱西少爷这条件,还怕委屈了心头那个?” 顾西程白了他一眼,挪开他的手。 “狗嘴吐不出象牙。” “嘁。”陆寒江耸耸肩,不再调笑。 问到:“说正经的,你这又是结婚,又是交女朋友的,你的那只‘小蝴蝶’怎么办?你,不等她了?还是,你已经忘了她了?” 作为顾西程的兄弟们,陆寒江几个都知道,他是有过喜欢的女孩的。 在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年纪,美好而刻骨的初恋。 他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顾西程洁身自好,男女关系干净。 却鲜少有人知道,最 重要的原因,便是顾西程心有所属。 他和小蝴蝶分开多年,但他一直守着他们的约定,他在等着她回来…… 此刻,听陆寒江提及,顾西程沉默了会儿,苦笑着摇头。 “没忘。但,这辈子,应该没机会再见面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小蝴蝶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眼见着顾西程情绪不好,傅季白朝几个挤挤眼。 “走,打球去!” “走!” 陆寒江勾起顾西程,“一起啊,西少爷!” … 和傅季白他们分开,顾西程去了趟医院,打算今晚就守着爷爷。 VIP病房十分安静,夜晚更甚。 站在病房门口,顾西程听见里面轻而缓的声音,在念着一段心经。 心经是爷爷的睡前读物,而这声音,是池音音。 喉结滚了滚,他动作越发小心,推门而入。 床头,池音音声音渐渐放低,听到顾洛浦平稳的呼吸声,合上了心经。 再替顾洛浦拉了拉被子,调暗了灯光,轻手轻脚的站 起,转身,怔住。 池音音捂住胸口,瞪着眼无声无息,站在跟前的顾西程。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默契的没出声,出了病房。 “来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深夜的静谧里,像是薄薄的刀片。 锐利的,能伤人。 池音音缓了缓,勾着星星点点的冷笑。 “爷爷对我有恩,我只是抽空来陪陪他。我不知道你会来,你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不会在你跟前碍眼的。” 说完,转身要走。 她竟然这样说!每次见她,她都要惹他生气! “站住!” 顾西程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到了墙上,罩在怀里。 “?”池音音愕然,他要干什么? 看起来好凶,不会是要揍她吧? 她还是害怕的,毕竟,打不过他。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