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的最根本目的,所以田静只是问了一个轻飘飘的问题:“难道你……以前是齐老师的粉丝?其实齐老师也能算是曾经出道过的人,毕竟靠着才艺在全网露脸唱歌了嘛,有粉丝是很正常的事。” 安木槿摇摇头:“我一年多前才知道他。” “哦,那你是最近才迷上齐老师的新粉丝。” 安木槿想说自己不是粉丝,但又不想反驳田静,只好含糊应道:“嗯,可以这么说。我是那个,当了练习生之后迷上他的。” 田静状似了然,说了句很多练习生都是这样,进了公司更加了解齐方素的实力就会成为他的粉丝,而后补充一句:“我曾经是齐老师的粉丝。” “啊?” 田静继续解释道:“我是很多前辈的粉丝,有一些是我们公司的前辈,有一些是其他公司的艺人。齐老师的歌我大概在念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每首都是佳作,我很佩服他。就是他们的作品让我充满了向往,所以我才会做音乐的春秋大梦。” 安木槿不懂田静突然说这个话题的用意,怔怔地看着田静,琢磨片刻,说:“你和别的练习生好像不太一样吧?你是真的仰慕齐老师的才华,而他们是希望卖乖讨好,让齐老师对他们另眼相看,可以在他们出道的时候或是出道之后帮帮他们。他们做的是明星梦,不是音乐梦。” “不是这样的,仰慕的方式有很多种,大家有将前程托付给齐老师的想法,就是一种仰慕。”田静皱眉笑着,说,“你都当了练习生这么久,怎么好像还没有将自己看作是练习生中的一员?不会是还没有适应吧?” 安木槿耸耸肩,逃避问题:“别说我怎么想了,静姐你是怎么想的?你是因为喜欢一些明星和创作人,所以才梦想当唱跳歌手的吗?想像他们一样在台上发光发亮?” “大概是吧。”田静语气平淡,缓缓讲述道,“很多人都觉得当唱跳艺人的必定是进娱乐圈玩票的小孩,必定是心智不成熟的、做着明星梦的小孩,也有很多人觉得唱跳表演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是用来讨好粉丝的一种方式而已,根本不是表演。但不管他们怎么认为,我都认定了唱跳是一种极佳的表演形式。我不是为了玩票才进公司当练习生的,我想得很清楚了,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最好的唱跳艺人,我要替唱跳表演去污名化。然后我还想成为了不起的音乐制作人,我喜欢创作,希望能够像齐老师那样写出许多好作品,希望在流行音乐的世界留名。看着一个作品从无到有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就像在孕育生命一样,如果能够看到别人演唱我写的歌,我感觉会像是看见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生命寻到了归处,我很期待那一天……” 安木槿听着田静的话语,忽然觉得田静和齐方素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他们都在创造以梦想和热爱为灯芯的布满光与热的人生。 她在此刻之前一直只了解齐方素的表象,而如今,她似乎刹那间触及到了齐方素内心的某些想法,通过田静的一番讲述。 田静和齐方素是一类人,安木槿意识到了这一点。 安木槿稍感震撼,或者说被田静那沉静又广博的力量震慑住,如同一尾小鱼面对无垠的海。 田静在大街上人群中算是一位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孩,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瓜子脸,皮肤白皙细腻,个子高身材好,气质温柔和顺,眼神平静笃定,有来自于静谧的魅力,像旧迹陈光中的标致少女。 但在练习生堆里,田静算不上突出,公司里随便抓住一位练习生,都是在漂亮女孩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些个人特色的美人,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亮眼。 安木槿从前也认为田静的长相不够亮眼,而现在再看田静,却觉得田静很美。她喜欢田静的美,崇拜这份以梦为马的美。 她大概很容易被这一类人吸引,拥有沉静又广博的力量的人们。 而她自己,是有所不足的,在这种力量之下,她显得很渺小。 她想,或许坦诚能带给自己些许与之抗衡的力气。 于是安木槿便向田静坦诚了:“静姐,其实,我对齐方素不是粉丝对明星的那种喜欢,是女生对男生的那种喜欢。” 田静显得很是诧异:“为什么?” 安木槿略为羞涩地笑道:“喜欢哪有为什么,就是喜欢啊。” “你打算跟齐老师说吗?” 安木槿摇摇头:“不说。” 田静皱眉想了想,而后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不是吧?你难道还打算等着齐老师来追你呀?绝对不可能的,别心怀这种幻想。” 安木槿说:“试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 安木槿并非打算等齐方素喜欢她然后主动向她表白,齐方素那种人就不像是会主动的人,要等他表白可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