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林柱想了想,突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过不了多久,他们一家就要搬去京城了,若走之前只捐个十几亩地给族里,那么在族人们的眼里,自家就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说不定还有族人会骂远秋是白眼狼,毕竟每次关于远秋的事,好多族人都在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就像几日后的状元宴,大到迎来送往,小到桌椅板凳,以及洗菜洗碗,族长都已经替自家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
可以说,族里人对远秋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远秋,爹听你的。”
想明白的林柱第一个支持儿子的做法。
老林头也点头,“远秋,爷也听你的。”
然后是林大柱和林二柱,以及林远枫他们几个。
小侄子(五弟)这是用自己挣来的银钱给家里争脸面呢,他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哪有资格反对。
吴氏虽跟着点头,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到,“那远秋你准备再买多少水田啊?”
知道他奶肯定舍不得,不过林远秋没有隐瞒,笑道,“奶,孙儿准备再买一百亩。”
啥?
一百亩!
那算上现有的十八亩,可不就有一百一十八亩了?
哎呦,这下不止吴氏婆媳四个,就连老林头和林柱都忍不住直吸气。
这会不会太多了啊。
看着家里人都是一副肉痛的样子,林远秋忍俊不禁,“爷,奶,孙儿还有一条规矩未说呢。”
“什么规矩?”
大家齐齐朝林远秋看了过来。
林远秋不疾不徐,“若谁家占着有族人在朝中为官,而在外欺男霸女,为非作歹,那么他们家就失去领祭田粮的资格!”
“好好好,这条规矩好!”
林柱忍不住拍手称赞,“有这规矩压着,咱们远在京城,就不用担心会有族人打着远秋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了!”
老林头也觉得这规矩好,这样他们一家到了京城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远秋当上官可不容易,要是能用此方法管束好族人,自己就不用担心哪天会因为族人犯了事,而被皇帝罢官了。
听到老头子和老这么一分析,吴氏也没了舍不得。
只要能为家里好,为小孙子好的事,她肯定都是没话说的。
“爷,等孙儿去镇上把祭田都置办好了,您再与族长和族老他们把这事说一说,对了,让爹和大伯二伯也跟您一起去。”
林远秋觉得,像这种脸上有光的事,得让家中长辈多去感受一下,这样的好处就是,能让人多了自信。
这于日后的出门在外,肯定是有好处的。
老林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待屋里剩下自己夫妻俩,以及老和小孙子时,他忍不住问道,“远秋,咱家做柿饼的方子要告知族人吗?”
“不,咱们谁都别告诉。”
林远秋摇头,回答的毫不犹豫。
先不说他们一家去京城后还要靠着卖柿饼养家。就是这会儿把方子告诉族里,也只会适得其反,到时肯定有族人会说,既然这么好心,那为何不早点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就能早上几年挣银钱了。
所以,谁都不说。
......
第二日,林远秋和林柱去了镇上,这次还是林远柏驾的马车。
看到四哥眼睛红红的,林远秋有些不解,“四哥你眼睛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吗?”
林远柏点头,老实道,“昨晚书看的有些晚。”
看书?
林远秋有些不可思议,四哥不是最讨厌看书的吗。
许是林远秋脸上的诧异太过明显,林远柏有些不好意思,“你四哥我突然爱看书了不行啊。”
林远秋哪里知道,就因为他与家里人说的那番话,又让林远柏生出了多读书肯定是有用的想法,所以昨晚他捧着书直接看到了更。并拿书签在看不懂的地方做了记号,准备到时问问大哥去。
因着上次已与几个牙侩打了招呼,所以今日再去牙行时,人家很快就报了七八块水田出来。
有十二亩的,有十二亩的,也有二十多亩的。
虽说是拼凑,可林远秋也不想让几块水田相隔的太远,最好也不要离小高山村太远,这样往后管理起来就要方便一些。
接下来的半日,就是坐着马车,和牙侩一起去实地查看水田。
林柱虽然对农活不精,可查看水田壮不壮的本事还是有的,因为老爹告诉他泥土颜色深一些的,土层厚一点的肯定肥。
是以,每到一个地方,林柱和林远柏先是查看泥土的颜色,若是偏黄,就直接上马车换个地方,若是颜色偏黑,那么就会脱了鞋袜下到田里,看看土层厚度有没有没过膝盖。
按着这种挑选方法,最后,他们选了四块水田,加起来一共一百零二亩。
运气比较好的是,这四块地离着小高山村都还算近,哪怕相对比较远的那十二亩,驾牛车过去的话,也只需半个时辰左右。
回到家后,林远秋就把几张地契都给了老林头,之后的事他准备都交给家里。
这段时日事情太多,总感觉从金榜题名之后自己就没好好歇上一歇。加之这几日花银子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