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在泰山郡的民间到处“活动”。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泰山郡表面上一派繁荣祥和,农业兴旺的情况,但事实上,这位泰山牧每一项活动之中,都离不开那位“贤者”的帮助。 如果说是辅佐官的话,这位泰山牧似乎并没有人们口中说的那么厉害,而是全靠着这位贤人的辅佐,甚至是扶持,才有了如今的成绩。 “这贤者来头不小,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厉害的地方势力了,而胆敢操纵州牧的,或者说是与州牧勾结的,还是我这么多年看到的头一个。” “不过他的治理,所带来的是泰山郡的繁荣,这也确实是实打实的功劳....凡裂土之前,必要收买人心,可我又不能明面上的直接对付他,这样会让后续接替这里的州牧,不敢放手治理。” “对于这个后起的晚辈,以仁义为手段来进行感化,以道德为手段来进行教育,可如果都没有用的话,那么就要用上一些激烈的手段。” “他们已经学会了披上仁义与道德的皮囊,装作为民请命的样子,学会了执掌大义,并且不需要自我标榜,而自有民众帮助他们进行吹嘘,说他们是世间少有的贤者。” 如果是真正为民劳作的人,那他最后,绝不会为了得到更高的权利,而产生新的欲望,过去的穷奇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故而,但凡是伪装,那么一定有疏忽和纰漏之处。 戏剧大师姚象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一演假。 只要是演戏,就一定是假的,必然有其不真实的地方。 调查第一项,对于财货,无论是那位叫做“伯因”的泰山牧,还是那位叫做“后羿”的贤者,都没有表现出太过于贪财的举动,在民间的口碑其实倒还意外的不错。 看起来是两位视金钱如粪土的,品德高尚的人。 但在大个子看来,这些没有“追求”的人,反而拥有别人看不到的巨大欲望。 所能想到的,所想要摄取的东西,如果不是钱财宝物,那么最后就只有脚下的土地了。 大个子来到了负责土地农业管理的地方。 一进门,大个子的打扮并不像是有钱人,管理者就在不远处,只是抬了抬眼皮: “明日四季之猎,今日未时下班,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大个子则是注视着这个管理者,微微一笑,立刻取出一枚有五十个刻印的大面额钢契。 他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这个负责接待的土地管理者,居然是一位隐藏实力的人雄高手。 即使是泰山郡这种大城市,负责农业管理接待的人,也绝不可能是一位人雄高手,这种事情,就像是拿着四十米大刀去切巴掌大小的肉饼一样的滑稽。 并且对方还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 看到大个子拿出的大面额钢契,那负责接待的人立刻就愣了一下。 大个子开门见山的问道:“我需要一块土地。” 言简意赅,聪明人懂得什么意思,而更聪明的人,则是会装糊涂,但是装的糊涂,本质上是为了索要更多的好处。 果不其然,大个子的猜测被立刻验证了! 负责接待的人目光动了动,忽然一拍桌子,力量强大,整个木桌都被他敲碎! “需要土地就去那些山野去找,我这里的土地,都是珍贵的耕作之地,乃是汉国的土地!你敢向我索要公有的土地!”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你好大的胆子!” 但是,他的声音虽然很大,动静也不小,可就是站在原地,一直在唠唠叨叨,没有下一步的实际行动。 大个子等了一会,这位管理者说了一通训斥的话,却没有呼叫卫兵把自己抓住。 于是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五十个刻印的钢契来。 这下,两个钢契,一共是一百枚了。 大个子把这枚钢契递给对方,不管对方收不收,那手就是微微抬着。 管理者阴沉着脸,在对峙了几个呼吸之后,忽然低声道: “不可以买卖土地。” “但可以租,挂在州牧大人的名下,为汉国的公有土地。” 大个子嘴角微微咧了起来。 他知道,他找到了对方贤良外表下的龌龊之貌。 “好兄弟,叫什么,咱们交个朋友,细说。” 大个子向这位管理者示好,同时又递给对方一枚五十个刻印的钢契。 这管理者顿时吞咽了口水,第三个小钢条出现了,这在他的眼中,就是如黄金一般耀眼的东西。 “兄弟说的是哪里话!这只是正常的土地租用而已!” 管理者一边说着谦虚的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并且态度好转,同时对大个子和颜悦色: “您这个朋友,我寒浞交定了!” 大个子笑眯眯,继续递出钢条,寒浞却突然惊慌起来: “不不不,不可再收了,让我诚惶诚恐!” 大个子则是道:“这有什么不可收的,您上下打点,需要的财货甚多,这点财货,不过是一点小小心意罢了。” 寒浞苦笑:“倒也并非是我一人之功,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