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改为大汉的消息,还远没有传递到三危以西,所以这里的人们在言辞之间依旧口称诸夏,至于他们自己内心到底认不认自己是诸夏子民,从此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那年轻人自然十分的不服气,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居然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 “彼可取而代之!” 他拿着弓箭,豪气干云道:“有朝一日,我们部族一定不会再受到诸夏的压迫,要自由解放出来,而我也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将部族带上顶峰,甚至能从西向东,攻击诸夏的土地,让那片强大的联盟也崩塌瓦解!” 他如此说着,立下雄心壮志,而据点的那些首领们,看着他的神色都有些复杂,既有期许,也有许多的不相信。 毛头小子罢了,还没有被生活碾压过。 他如此想着,做着美梦,但这时候,有人发现,刚刚离去的帝江,又回来了! 在天空中兜了个大弯,帝江上面飞出一只小鸡,如火流星一般的坠落下来,轰鸣着,砸到地上! 剧烈的爆炸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那年轻人完全懵了,自己差点就变成了烤肉串! 年轻人愤怒的回头,而帝江也浮动在这个据点部落的天空上。 据点的首领顿时匍匐下来,惊恐万状,而年轻人却不服气,在盛怒之下拿起弓箭,就要射天。 烟尘之中,咕咕拍动翅膀飞回天空上。 妘载出现在帝江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愤怒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我的巡航咕咕弹可是长了眼睛的! “你想要背叛诸夏,背叛汉土,想要战争?” 妘载呵呵冷笑:“诸夏,大汉,是不会容忍叛徒的,你们建造你们的据点,大汉给你送来种植与畜牧的技术,你却口出狂言,说诸夏压迫你们?” “你们还是距离中土太远了,戎宣王的战败,也没有让你们看到,三危山之民摄服于传言而并没有真正感受过中土的武力。” “当初来归降,也是你们自己前来归降的,毕竟我们还没有打到三危山,没有来到流沙之西。如今又想两面三刀,积蓄实力,反过头来入侵诸夏,入侵大汉,你这小子的心思十分危险,我看刑!” 退出就是战争,不退出那就要服从管理,现在山海已经逐渐统一融合,未来边疆地区的管控力也会加强,此时若无我阿载,不知天下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太过于珍惜,当战火蔓延到这里的时候,才会回忆起过去的情景,知晓和平来之不易,曾经做出的选择,就要为此而负责到底,天下的合一与分裂,不是你这个小小弓手说了算的。” “你要称王,那你便称,不会有人阻拦你,当你灭亡的时候,也希望你能坚持你所选择的道路,希望你的民众不会因为土地的崩毁,因为子嗣的饿死而迁怒于你。” 妘载对他丢下警告,也没有想过要现在对付他,毕竟人家只是口嗨。 而且这一番警告,已经足够引起许多人的重视。 相信很快,三危山的首领从诸夏会盟之地回来,带来最新的会盟消息之后,这帮人要么继续向西方行走开拓,从这里离开,要么就只能服从诸夏的管理,否则商贸一断,以现在大汉的生产力和武力直接将三危以西平推,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小部落幻想自己称王称霸,也只能停留在幻想阶段,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政治影响力,没有先进的武器,也没有充足的人口,如果说要和其他部族联合起来,可别人有富裕的生活,即使要造反也是单干,为什么要听你指挥呢? 氏族分散为村社之后,整个上古时代的血亲环境在山海就完全崩解,三代之后还会有多少人记得过去氏族的情况? 妘载离开了这里,据点的首领们战战兢兢地的为妘载送行,而当妘载离开之后不久,那个导致据点差点被毁掉的年轻人,就被首领们抓了起来,并且试图砍掉他的脑袋。 这年轻人在此时惊恐且愤怒了。 他质问这些首领,大家都是亲族,自己所说的也是亲族们的未来愿望,凭什么现在那个三王走掉,自己就要被砍下脑袋? 他心中所想的是,哪怕再退几步说话,三王都没有杀死自己,而只是给了警告而已,大家都是同族的兄弟,为什么此时竟要同室操戈? 可首领们面色悲苦,更是带着怒火: “因汝这孺子一言,便几乎让我部遭受灭顶大难!” “你还有什么脸来质问我们!” 这据点的领导者,地位最高的那位老首领,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神色十分严肃: “三王不杀你,那是因为他有王的尊严,如果这句话没有被他所听到,也就罢了,天下谁还没想过彼可取而代之这种事情呢,可你如此大声的说出来,甚至还跃跃欲试,并且给他抓到了现行,你这是要公开带着我们的部族造反吗?” “三危之地,也接受了来自诸夏的帮助,王说的并没有错,我们的种植技术与牛羊畜牧,都是由诸夏给予的,获得了别人的好处,哪怕心中有着贪婪,在没有强大实力的前提下,也不能暴露半点。” “现在你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