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被人扛着走的。 他扛着两头羊,风尘仆仆的到来,可在看到陶唐城池的时候,呆滞了许久。 事实上,廪君一路上的见闻,已经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天下的建设,每一处都比武落终离山超出太多,那些村社、据点,里面人员之繁华,聚集的部落之多,简直是闻所未闻,而越是靠近中原,宽阔的大路就越是多,大型的据点也越是繁荣。 直至来到陶唐之地,廪君看着这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天神之土,沉默良久之后,居然失去了进城的勇气。 他是扛着两头羊,来羞辱三王的。 可还没有见到三王的面,他就已经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城墙不会说话,但周围那熙熙攘攘的声音,以及这里所建设出来的一切,仿佛都在向他这个原始部落的强者,发出最刺耳的嘲笑。 这时候,廪君才想起来,当初那些从洪州而来的族人们,所说的一句洪州的谚语,现在细细回忆,竟如雷鸣阵阵,经久不息—— “井底之蛙,所见不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