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俩能开心?不公平! 赤井秀一瞬间理解了他的脑回路,咬牙切齿道:“因为我不想明天早上吃苏格兰的全糖料理,我想你也不想吃到蜂蜜馅饼这种东西。” 夜神枫沉默,似乎在考虑心情不爽和胃不爽哪个更要紧。 赤井秀一顺势拿走了他的手机,往自己口袋里一塞,没收了。 赤井玛丽抽了抽嘴角,对楼下那两位组织成员有了一种微妙的同情。这是上辈子倒霉才摊上这么个上司吧? 不过……再一深思,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两人的态度,太过亲近了。不像是对着组织成员,反倒是像自己人。 是卧底还是策反? “总之,我会处理的。”夜神枫的神色正经起来,“这两天先别出门,等我这边掌握到蜘蛛的行踪,再来布置陷阱。” “……”赤井玛丽看着眼前这个就差没说“你准备好当诱饵”的男人,疲倦地叹了口气。 如果能选,她是真的不想儿子和夜神枫扯上关系。 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手段很辣,跟他在一起,真的不会哪天就被算计死吗? 然而……就算再不是良配,可自家傻乎乎的儿子都已经陷进去了。连傻女儿都快被收服了…… “放心吧,我舍不得。”夜神枫仿 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一声嗤笑。 这世上,他唯独不会算计的三个人,赤井秀一,黑羽快斗和降谷零……算了,诸伏景光算半个好了。 “但愿如此。” 赤井玛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嗨嗨。” 夜神枫敷衍地应了一句。 也许未来赤井玛丽和世良真纯也会成为他的家人,但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感情都是长久地相处出来的,可不是说一句这是谁的谁,就能一步千里。 爱屋及乌是有,但那是有限度的。 “算了,我回去了。”赤井玛丽有些意兴阑珊,起身跳上窗台,轻轻一跃,身影消失在隔壁。 而旁边那杯水,一口都没动过,只是带走了药。 夜神枫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赤井秀一问道。 “没什……”夜神枫说到一半,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怔。僵持了一阵,还是败下阵来,“不是大事,就是有点羡慕了。” 赤井秀一稍稍一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识问道:“你从来没提起过你的过去。” “因为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啊。”夜神枫叹了口气。 “如果是不好的,不是正好和我一半一半。”赤井秀一却笑起来。 “这么想知道?”夜神枫一挑眉,坐在椅子里抬头看他。 赤井秀一没说话,拿杯子和他轻轻一碰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沉默地表达了自己的求知欲。 “其实,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说坏……也没那么严重。”夜神枫摇了摇头,“我是私生子,我那个父亲是英国那边有爵位的那种家庭,在日本留学时认识了个傻女人——这种烂大街的剧本没什么可说的。总之就是,我从小没见过父亲那边的人,5岁时母亲去世了。我母亲就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是老院长把我带大的。说来可笑,我小时候拼命读书跳级,就是为了早点毕业,少交点学费,早点工作。警察学院国家负担学费,出来就是警察,堪称铁饭碗,很不错的出路是不是?对一个孤儿来说。” 赤井秀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有些愣神。 倒不是说夜神枫的经历有多特别,只要见过他对波本的特殊移情,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把“警察”这个词,从养家糊口的铁饭碗职业变成支撑全部人生的信念的? 然而,夜神枫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慢慢地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晶莹剔透的冰块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父亲,他知道吗?”赤井秀一突然问道。 “知道不知道的……反正早死了,比我妈死得还早——性病。”夜神枫唇边露出一丝嘲讽而凉薄的笑意。 赤井秀一成功被噎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在警校……到底发生过什么?不仅仅是殴打同期,不服判决又殴打教官吧?” “确实不止。”夜神枫点点头,朝他微笑,“我不仅仅是殴打教官,我还把教官打断了几根骨头,送进医院躺了大半年。” 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 “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人一辈子,霉运走多了,总会遇上好事的。”夜神枫忽然说道。 赤井秀一隐隐觉得,或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