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澡吧。”降谷零转身,习惯性地走向一楼的客房,打开门才想起来,这里已经没了他的东西。不过,也懒得再上楼,便直接说了句“借件睡衣”。 诸伏景光的手一抖,忍不住又想起了每天清晨醒过来时看到的风景。 房门关上。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独处,诸伏景光终于捂住了脸,默默嘲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明明有机会的,再说一次不就行了? 唔,或许,等晚上到房间门里再说?厨房总不是个合适告白的场所。 然而,让诸伏景光没想到的是,吃过晚饭,降谷零居然乖乖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门了。 愣了好久,确定了他今天是真的不来跟自己挤一张床了,不由得怅然若失。 一个人的房间门太宽敞,一个人的床太大,一个人的被子太冷,哪哪都不适应。 终于,他起身开门,来到客厅。不想吵醒楼上的降谷零,他也没开灯,摸黑拿了一个酒杯,借着窗口的月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 确实,酒柜里最多的酒就是黑麦威士忌,这瓶波本威士忌又是什么时候被他悄悄放进去的呢?有些记不得了。 诸伏景光靠在沙发上,啜这香甜辛辣的酒液,若有所思。 夜神枫开门进来的时候,差点直接拔枪。 “是我。 ” “❆” 夜神枫放开枪,无语道。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诸伏景光说道。 “敢情你不开灯杵在这儿是准备捉|奸呢?”夜神枫一声轻笑,脱下外套往沙发背上一搭,按亮了灯。 白色的衬衫隐约透出一丝血迹,看来是活动得厉害了点,伤口又裂开了。 “你这……”诸伏景光一下子站起来。 “没事,一会儿我收拾完自己上药。”夜神枫摇头,又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们又不是有今天没明天,不至于都这样了还醉生梦死。”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道:“你俩也真是……太狠了点。” “做戏就要做实在。”夜神枫并不在意。 当然,这个做戏的过程他还是要保留的。要是让后辈知道他和赤井秀一是举枪对射,肯定要炸。 虽然确实挺刺激的。 “前辈,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上药吧。”诸伏景光无奈地去拿急救箱。 夜神枫看了看左臂的伤口,坐下来解开衬衫扣子。 诸伏景光沉默地帮他拆开绷带,擦掉药粉,重新上药包扎。 “怎么垂头丧气的,他拒绝你了?”夜神枫随口问道。 “啊?”诸伏景光猛地抬头。 “不是吧?我猜对了?”夜神枫一脸诧异。 “不是……”诸伏景光郁闷道,“烟花响了,他没听见。” 夜神枫:………… “前辈?”诸伏景光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蠢。”夜神枫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眉心,不客气道,“没听见又不是拒绝。那就再说一遍啊,再没听见就继续说,敢说第一次,还怕说第一次第三次?” 诸伏景光哑口无言。 “所以,他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回答你。”夜神枫说道。 许久,诸伏景光才一声苦笑,承认了自己的自欺欺人:“他可能是真的没听见,但是,我是看着他说的,这么简单的唇语,明明连赤井都看清楚了,他怎么会看不见。不回答,就是被拒绝了吧。” 夜神枫歪了歪头,叹了口气,拎着外套站起身。 “前辈?”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蠢死的没救。”夜神枫扔下一句话,直接上楼了。 诸伏景光抱着急救箱呆愣在当场,迷迷糊糊地回了房间门,满心纠结。 夜神枫走上一楼,思考了一下,先来到降谷零的房间门门口,沉稳地说道:“我让你搬到楼上来不是让你半夜偷溜的——如果你不想我明天把苏格兰扔进格斗训练场的话。” 一门之隔,降谷零原本是听到了脚步声想要开门的,听了这话不觉一愣。 随即,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降谷零气结,愤愤地嘀咕:“不用你说,我本来也没打算下去!” 转身把床上放好的明天要穿的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里。 夜神枫回到房间门,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灯,打开窗户,顺手丢了颗花生过去。 赤井秀一拉开窗子,难得没戴他的针织帽,一边用毛巾擦拭刚刚洗过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