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有……” “那为何不多吃?” “未免太过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厨子不就是用来使唤的。” 我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也就是碰巧生在王侯之家的一个平凡人。这等寻常人享受不到的美味,我受之有愧。” “享乐哪,管什么愧不愧的。”齐冕一脸地不解。 这的确像是一个铸造假.币、诬陷忠良、杀人灭口的人会说的话。我决定放弃解释。 齐冕把不解的目光转向孟韬,“子俞啊,你不是说郡主这里已经谈妥了么?瞧郡主这清心寡欲的样儿,你是拿什么筹码谈的?” “此次郡主远来和亲,望侯爷给郡主掌掌眼,择一位良人;还有,将来太子殿下跟前,侯爷想必能替郡主多多美言几句。”孟韬躬身回答。 隐去了毒药这一项。 而孟韬之所以能信我,实则是因为筹码是我的性命。 齐冕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刚才有些穿帮露馅了。我要想掌握别人的诉求,就不能把无欲无求写在脸上。所以我不应该说我对这些都无所谓,而应该说:“侯爷当真会给我择一位良人的对吧。” “呵呵呵这是自然了,给郡主挑个最好的。”齐冕笑着给我满上了一杯桂花醅。 我拒绝了,因为我从不曾饮酒,今天也不想破这个例。一番拉扯之后齐冕已有醉意,我终是一滴未沾。 孟韬送我出门。走了几步路以后,我向他提出:“我想去看看玉芝和曹四。” - 玉芝和曹四作为谢乾灵通敌案的“证人”,由齐冕派兵护送往洛阳。他们的住处是甲板之下的货舱,货舱里有一个临时隔离出来的小房间,边上开了一个口子透气用,守卫上面两个下面一个。若论待遇,吃不至于饿死,穿不至于冻死,但也仅此而已。 孟韬答应了我的请求,但并不给我们独处的机会。遣散侍卫后,他自己坐到了侍卫坐的圆凳上。不过没关系,我要说的那些话,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 数日不见,曹四和玉芝都显得很激动。我在他们的草席边抱着膝头坐下,先问了一些“你们吃的如何”“晚上冷不冷”一类的客气话,随后进入正题。 “你们也替师爷伪造证词了吧。他给你们开的条件是什么?你们受的是什么威胁,也是毒药么?” 曹四和玉芝愣愣地点头。 孟韬干咳了一声,“郡主没忘了某还在此处吧。”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师爷敢做不敢认。”我淡淡道。 “……郡主真是心直口快。” 玉芝和曹四瘫坐在草席上,双眼有一种一天到晚没事干的空洞。我注视着他们的面庞,浅声道:“你们当初何必来侯府呀。我留你们在外头,就是想让你们离这些是非远一点。我是躲不过的,可你们本不必卷进来。” 孟韬又是一声干咳。 “入洛阳作证之后,你们是什么打算?”我无视了孟韬的存在,接着问他们。 曹四眸中有惊喜之色一闪而过,“还能回剑南么?我在成都还有夫人……”玉芝则说:“奴婢还要跟郡主。” 我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孟韬,“一个回剑南,一个跟着我,都可以保证守口如瓶,无需师爷灭口。请问师爷,他们二人所请,届时能做到么?” “无碍。” - “连小喽啰都要关心,郡主真是宅心仁厚哪。” “师爷连小喽啰都不放过,我也没办法。” “郡主有什么不放心的么?你我互相合作,不存在谁不放过谁啊。” “我就是怕危险,万一暴露了……”我发现害怕是可以演出来的。 “侯爷罩着呢,怕什么。” 孟韬忽地话锋一转,带着一声冷哼,“郡主真的只是怕危险?” 我心中疑惑,“什么叫只是……” “在下是想问,刚才侯爷请郡主喝桂花醅,郡主为何不喝?” 我心中疑惑更甚,“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爱喝。” “郡主真不知它有什么名堂么?那酒烈得很,一杯就醉,很适合用来探听郡主的真心话。” 孟韬余光扫过我脸庞,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这回我的微表情是经得起细看的,因为我真的毫不知情。 “侯爷不信任我么?” “侯爷没那个脑子……”一句大实话不慎脱口而出,孟韬看了看四周,既而话锋一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