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潭边已不见了瑛姑的身影,只有两个人。 一个白须垂胸,身披灰布僧袍,是名老和尚,正坐在雪地上,另一个脸色蜡黄,双目紧闭,似是具死尸躺着。 韩叶猜想,这两人应该就是昔日的段皇爷一灯大师以及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了,也就是现在的慈恩。 由于他在黑龙潭边并没有耽搁太久,所以并没有如同电视剧里遇到两人。 这会过了时间,自然是见到了。 果然,杨过一见到雪地里的老僧,立刻就跑过去拜倒道:“弟子杨过,叩见大师!” 一灯乍闻“弟子杨过”四字,心头一喜,见他拜倒在地,忙伸手扶起,笑道:“杨贤侄,别来无恙啊!” 随即又看到了周伯通,好奇道:“你也来了?” 杨过站起身来,看向地上的慈恩道:“慈恩大师怎么了?” 一灯叹道:“他被人用掌力所伤,老衲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啊。” “慈恩大师怎么会遭人毒手?” “蒙古大军南攻大理,慈恩出去打探消息,途中和一人相遇,二人激斗一日一夜,慈恩终于伤在他的手下。” 杨过顿足道:“原来金轮法王这老贼又来到中原!” 郭襄奇道:“你怎知是金轮法王,一灯大师又没说是他?” 杨过道:“大师说他连斗一日一夜,那么慈祥恩大师自不是中了旁人的奸计暗算。当今之世,能用掌力伤得了慈恩大师的,屈指算来不过三数人而已,而这数人之中,又只金轮法王一人才是奸恶之辈。” 郭襄道:“你找这奸徒算账去,好不好?也好替这位大和尚报了这一掌之仇。” 慈祥恩横卧地下,双目紧闭,气息奄奄,这时突然睁开眼来,望着郭襄摇了摇头。 郭襄道:“怎么?你不要报仇吗?还是你怕神雕侠不是金轮法王的对手吗?” 一灯道:“小姑娘猜错了。我这徒儿生平造孽甚多,这十余年中力求补过,此时,决不是盼望有人代他报仇,而是希望获得一个人的饶恕,便可安心而逝。” 郭襄道:“莫非他是来找瑛姑的?” 一灯奇道:“小姑娘,你怎知道瑛姑?难道是伯通告诉你的?” 郭襄摇了摇头,“不是老顽童告诉我的,而是他!” 说着,郭襄便是一指韩叶。 一灯闻言,立刻看了过来。 韩叶微微一礼道:“晚辈韩叶,见过一灯大师。” 一灯宣了一声佛号,“敢问小居士是如何知道瑛姑的?” “还请大师见谅,这件事晚辈无法告知于你。” 一灯闻言也不在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怎么,瑛姑不想来见这大和尚吗?”郭襄不知道慈恩便是裘千仞,见瑛姑不再这里,还以为是对方不想见这和尚。 “是啊,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七天七夜了,他一面都不想见。伯通,既然你来了,那麻烦你把她叫出来吧,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是该了解了。” 周伯通有些听不明白,他和瑛姑与这慈恩能有什么恩怨? 周伯通本应是见过裘千仞的,但此刻裘千仞换了装束,剃了光头,而且脸色蜡黄,早就没了昔日裘千仞的影子,他自是认不出。 “段皇爷,这大和尚和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和他了解恩怨。” “你难道认不出,他就是裘千仞吗?” “裘千仞?”听到这个名字,周伯通的双眼立刻睁大,赶紧仔细打量起了慈恩,果然就是那裘千仞。 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被这恶贼害死的,周伯通立刻就要杀了他,但是看到对方气息奄奄,已经撑不了太久,他觉得似乎也没有了动手的必要了。 但他不动手,不代表瑛姑不会。 于是等到瑛姑出现,周伯通立刻将慈恩便是裘千仞的事实告诉给了对方。 得知这快要死的的大和尚就是自己的仇人,瑛姑却是丝毫没有心软的一掌拍向了慈恩。 郭襄忍不住喝道:“他已快要死了,你何必还要杀他?” 瑛姑冷笑道:“他杀我儿子,我苦候了数十年,今日才得以亲手取他性命,已经为时太晚。怎么不能杀他?” “可他既已知道悔悟,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瑛姑仰天大笑道:“小娃儿,你说得好生轻描淡写!倘若他杀的是你儿子,你要如何?” “我……我又没有儿子!”郭襄小声低语道。 一旁的周伯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