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他们一动手，让现场更加血腥，郑芷葵出手也是干净利落，招招直取要害。 不消片刻，对方只有两个人还活着，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到了灵仙儿面前。 小石头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因为疼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嘴唇已经被他咬破满嘴的血。 而那两名被袭击的番子胸前，腹部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呼吸逐渐粗重，嘴里不时吐着血沫，眼看就活不成了。 郑芷葵跪在地上拼命的往她们腹部倒止血药粉，疯狂撕扯衣服想用布将流血的部位堵住。 这怎么可能堵住，但人总是想在绝望中找到那么一点曙光。 地上的人想说话，可鲜血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郑芷葵没有流泪，因为泪早已经流干了，只是拼命的替他们擦掉嘴边的血，似乎这样就能让对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经历过太多次，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喊百户大人，下一刻就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但每一次都让她的心很痛，很痛，从未减轻过哪怕一点点。 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慢慢死在面前，郑芷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自从小宋，小刘死后，她对待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因为敌人对待小宋，小刘时也未心慈手软过。 猛然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眼中的杀意让现场都似乎冷了几分。 灵仙儿不知所措的看着走来的郑芷葵，哽咽道：“芷葵姐，我…，是我害了他们，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哪怕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郑芷葵并没有愤怒的咆哮，而是将她拽到了还活着的两人面前。 平静的说道：“杀了他们。” “芷葵姐，我……” 郑芷葵握着她的手，缓缓的向前推，长剑一点点的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看着鲜血流出，灵仙儿感觉头晕目眩。 “好好看看地上的两个兄弟，他们就是你心慈手软害死的，难道你还想害死更多的人吗？” 一把将长剑抽出，灵仙儿忍不住倒退几步。 郑芷葵此刻彻底爆发了，指着旁边的那个人怒吼道：“我现在命令你杀了他。” 灵仙儿一脸哀求道：“芷葵姐，我…”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你不是心高气傲吗？现在怎么了？怕了？踏入江湖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现在命令你，杀了他。” 在高压下，灵仙儿怒吼一声，冲了上去：“啊～” 如同没有灵魂一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直到地上的人看不出人的模样，才被郑芷葵拦住：“够了。” 灵仙儿缓缓回过神，看着地上的尸体，直接晕了过去。 “收拾一下，我们走了。”郑芷葵背起一具兄弟的尸体率先离去，小六背起另一具兄弟的尸体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将尸体集中起来，一把火烧了，这次他们没有将其入土为安的想法。 第二天中午，灵仙儿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无霜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 “小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坐起身，晃了晃脑袋：“还好，没什么不适。” “无霜姐，我是不是很丢脸，大家是不是都在笑话我？” 白无霜温和的笑道：“傻姑娘，第一次都是这样，你已经很好了，我可听说厂督大人第一次杀人足足晕了三天呢！你比厂督大人都厉害。” “啊！真的吗？那厂督大人真是太差劲了。”灵仙儿心里一下就好受多了。 “小灵，高福利就伴随着高危险，东厂就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一群人，每天都伴随着生命危险。” “一次心慈手软或失误就会有兄弟为你的行为买单。” “这是经验也是血的教训，我希望你不要走我们的老路。” “更希望你身边的兄弟能陪你走到最后。” “你不希望小六，小石头他们离你而去吧？” 灵仙儿拼命的摇头：“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可小石头现在已经少了一只耳朵，那下次呢？会不会丢了命？保证是没用的，要用行动证明。” “别等到他们都离开了你，你才后悔莫及。” 灵仙儿此刻脑子全是小石头的惨叫和那两名兄弟死前的画面，眼神逐渐被杀意，冷漠代替：“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从此，东厂又多了一名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在接下来的几次任务中，灵仙儿表现的越发狠辣，原来那个懵懵懂懂，天真无邪的姑娘再也看不见了。 以前的平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