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马上要动手了。” 经过系统的buff加成。 时雾能够听到楼下裴峥的声音冷冷淡淡。 “姜少爷从三年前开始,就再没醒来过,您觉得,现在谈结婚,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合适。” 时雾:“……” “小峥,你父亲当年把我们念念从河里救起来……” “可是他现在,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了吗。”裴峥的声音冷漠得就像个机器人,比三年前更显稳重,可是看上去,也残酷理智很多。 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清冷少年。 他显然并不是完全无意和时雾结婚。 否则,他今天不会来姜宅谈判。 故意当着姜成岭的面说这些话,那是想要谈条件了。 “我知道姜家,高门大户。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要什么。”姜成岭道。 “那要看,姜总愿意给什么了。” 裴峥端着眼前的一盏茶,半开玩笑似的敲打着对方,“照着姜小少爷过去和我之间的事情,其实,我是根本不大愿意的,您也知道,您这宝贝儿子脾气向来差得很。” “小,小少爷!” 时雾一点点动静惊动了屋子里看护的人,她喜极而泣,“小少爷,您,您醒了!” 我去,听个八卦听得拳头不小心硬了,被发现了。 他被搀扶在轮椅上,推到楼梯口,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裴峥半个身影。 裴峥今天穿着过膝的薄风衣,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里面配着雾蓝色的衬衣,在春深初夏时节显得冷峻又清雅。 也正状似无意地抬眸往上瞥。 他似乎没想到,三年来,他第一次踏进姜家老宅。 竟然就正好撞上昏睡已久的姜念再一次醒来。 只是,他的眼神看上去还懵懂得很,应该是要将他推去诊疗的房间等待姜家的医生来给他看病。 匆匆地路过一下,裴峥的目光却好似蛛丝一般黏在他身上。 时雾装作意识懵懂,没有回看。 “快,先联系医生,给念念看看。”姜成岭真的很看中时雾,一下子站起身来,“念念慢点,被摔着。” 裴峥收回目光,放下手中茶盏,“要我让出长河项目可以,我要姜念手上一半的股权,这并不多,对不对。 ” 这完全是趁火打劫了。 见姜成岭似乎没有要马上松口的意思,裴峥似乎忽然,耐心也被消磨一些,“就算醒了,也是个病秧子。姜总好好考虑一下,赔本的买卖我不做,要我让出项目,一个空架子婚姻可什么都不值。” “好,我答应。” 裴峥本来已经做好了姜成岭会再磋磨磋磨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 “当年,本来也是你父亲救了念念。”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伪善而已。 裴峥不会被这些表面功夫打动,他微微一笑,“那么,股权转让书,和结婚申请书,同一天签。” 时雾:“……” 裴峥这三年真的变了好多,完全的唯利是图了嘛。 不过。 他搞姜成岭就搞姜成岭,非得多弄一出‘结婚’的戏码干什么。 为了博得姜成岭的信任吗? 以现在裴峥的能力,想要拿到姜成岭的犯罪证据,将他彻底扳倒,还需要靠成为他‘女婿’吗。 多此一举了吧。 夕阳的余光照在时雾身上。 “小少爷不像宋家那位摔断了腿,一直都有在做按摩,搀扶着慢慢走应该可以。”草坪上,时雾被佣人扶着复健。 忽然一下脚底踉跄,似乎险些要摔在地上,又被勉强扶住。 裴峥在院外看了一会儿。 时雾没注意到他在这边,走动得非常吃力,清瘦的身体像一张薄纸,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裴峥走过去,看着时雾,似乎在观察着他见到自己的神色和反应,刚刚冷漠地交易着,如今却做足了温柔未婚夫的做派,“我扶着你走两步好吗。” 时雾已经被他消除了朔月之夜的记忆,以及那些很不利于他的记忆。 按理不会拒绝他。 他扶着时雾沿着外面的花园慢慢走,手臂扶着他,将他身体的大半重量都承担着。时雾走得很慢,但也还算稳。 “我不会和你结婚。” “嗯?” “我姜念,还没有到需要卖股权,才能结得了婚的地步。”小少爷即使久病刚醒,也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裴峥轻轻“呵”了一声,像是在笑他的头脑简单。 “你今天拒绝了我。” “明天,你爸还是得来求我,何必呢。” 他手上,有姜成岭迫不及待想要的项目,姜家这三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急需这个项目回笼资金,否则,整个资金链可能都要垮了。 在这种要紧的时候,股权,儿子,姜成岭都可以不在乎了。 “你就是个他挽救公司的工具和筹码。” “他把你卖给我了。” 裴峥这么说完,又笑了笑,“你也不值钱,确切的来说 ,是为了那点股权,不得不附赠的。” 附,附赠? 时雾向来心高气傲,被‘不值钱’‘附赠’几个词刺得顿时咬牙切齿。 “我爸爸很厉害!他就算不求你,就算没有那些破项目,他也可以自己解决问题!你当初不过就是我爸手底下签的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你也敢在这里——” 时雾扬起无力的手,似乎想要直接给裴峥一巴掌。 然而,却被姜成岭扣住手腕。 裴峥似乎早有预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他是客人,念念,不可以这样。” 客人。 他姜念什么时候被所谓的客人这么欺负过,从来都只有客人阿谀奉承他的份!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裴峥,曾经被他死死踩在脚下的裴峥! 裴峥看着被自己抹去朔月之夜相关记忆的姜念,心里想着,哪怕是病了三年,他的本性还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