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的态度都是,可以在一边陪陈溯言,但要让她上是不可能的。 她毕业之后进了IT行业,做了几年实在忍受不了加班,有天和周到打了个电话随口说想辞职,过了个把月周到再给她打电话,得知她还真就辞了,用存的钱开了家酒馆。 她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几分失真,混杂了周围酒瓶碰撞的声音:“从此我就恢复自由身了,以后见了我记得叫我老板娘。” 吵吵闹闹的,周到隔着无线电都能想象到她头顶扑朔迷离的灯光。 昨天老板娘给周到发了微信消息,说她有点发烧,今天周到特地来看看她。 她坐在高脚凳上,伸手去摸陈溯言额头:“老板娘,好点没啊?” “昨晚就好了。”陈溯言吸吸鼻子,“我要没好我也不会开张。” 周到还没吃晚饭,指指菜单上的奶油蘑菇意大利面,说:“我要这个。” “等着啊。”陈溯言转身去后厨招呼了声。 不一会儿她端着餐盘放到周到面前,白瓷的草帽盘中央卧着一份色泽油亮的面,和淡奶油混合在一起,出锅后撒了欧芹碎和奶酪丝。 周到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在唇齿间散开,蘑菇爽嫩,恰好又解腻。 陈溯言扬扬手里的摇壶,问:“来点酒?” 周到半叉子面还没咽下去,她一口咬断,大手一挥道:“不要。”她嗔怪道:“你上次给我调的那是什么,我差点醉了。” 她常在河边走,竟然一朝湿鞋。 陈溯言拧眉拿拳头恐吓她:“是你要求的,还怪我。” 周到看了眼左边,两串花束围着的中间立着一个大背景式的招牌,上面大概是些关于驻唱的介绍,前面一张凳子,一个话筒,吉他随手靠在凳子旁边。 一盘面吃了个精光,周到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唇,找话题似的问陈溯言:“帅哥驻唱呢,今天怎么不唱?” 陈溯言看了眼表:“这才几点?” 刚过七点,周到环顾四周,店里还没什么人,夜生活才刚刚响起前奏。 周到手肘靠在桌面上,双手撑着脸和陈溯言说笑。 说到一半,陈溯言突然学着周到动作,沉思半晌道:“明明我们俩喜欢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按理说说话也说不到一块去,为什么和你聊天完全不会冷场?” “对啊,为什么?”周到也问。 “可能是因为,你每次不管我接不接的上你的话,你都能把话题继续下去。” 待到人渐渐多起来,陈溯言也忙到顾不上她的时候,周到跳下凳子,冲正忙着的陈溯言说一声:“我走了。” 陈溯言正在挤压荔枝肉,直发被她别在耳后,一身干练的样子,闻言她分心地抬起头应答一声:“好。” 这一抬头,正好看见前方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不时发出一两声调笑。 只需这么一打量,她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趁人和自己喝醉了,想要动手动脚。 “Suyan”并非夜店,不接受蹦迪和通宵狂欢,更偏向清吧,强调解忧消愁的舒适感,连音乐都是轻音乐或民谣,来的人也都客气礼貌,只图个消遣。 但酒精毕竟松弛神经削弱理智,理智一出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作为老板,发生在店里的该管的自然要管。 陈溯言两步上前,拉住那女人的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对那几个男人道:“这我朋友啊,都散了。” 周到也被吸引过来,站在陈溯言一边,扶住那女人的肩。 几个人一见是老板出面,酒醒了大半,自觉没趣,一个个散开了。 陈溯言怀里的人醉得不省人事,脸色绯红,几乎全身靠在陈溯言身上。 周到拨开她凌乱到散了一脸的头发,轻拍她脸:“醒......” 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突然惊讶一声:“是你。” 那个在山庄上帮她消毒的人。 “谁啊?” 周到这才发现她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只好随意道:“算是一个朋友。” 陈溯言快没力气了,两个人一人分别把左右手搭在肩上,扶她去沙发上坐下。 虞畅脚步虚浮,一坐下直接就歪着躺下了。 周到去接了一杯水,递到虞畅手边。 她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就是不接这杯水。她半眯着眼睛,瞳孔放大,明显不聚焦。 周到蹲下身,捏她的手握住杯身,也不知道她现在听不听得进去,像哄小孩那样道:“喝点水,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