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璧听到他的喊声,也深刻地体会到他的情绪,自己也生出一些抱歉的情绪。 本来替他做决定这件事并不算什么,很奇怪的是,她一想到他被松开手的错愕眼神就浑身不自在。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一意孤行地进入到游戏,再带着他冒险可不太行,她并不希望他受伤。 现在,他应该已经到达了原本该到的地方,那里是斛莲的小屋,已经对他们发出了邀请,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性。 “你怎么会在这?” 鎏璧看向出现在落地点的斛莲,她应该是在她们约定的地方。 这里没有叶畅深兄妹,也没有除秦樾以外的其他人,唯独有不和他们在一起的她。 “我跟着你来的。” 斛莲静默一瞬,拂开挡在两人面前的杂草,走向她。 鎏璧疑惑:“跟着我来的?” 斛莲:“恩,我看到你们在即将到达时被乱流攻击。” “所以,我就跟过来了。” 鎏璧也沿着她清理的路往前走:“你跟过来有什么目的?” 她声音温和,像是笃定了她并不只是单纯地看到了、追过来。 “说吧。” “我和你的目的一致,想杀掉构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斛莲眼底闪过翻腾的恨意,“梧元。” “你和他有仇?” 鎏璧停下来,转头看向她,视线平淡无波,无震惊也无起伏。 斛莲沉默片刻,答:“恩,血海深仇。” 她提出她的最终目的:“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杀掉他。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 鎏璧似在考量,轻歪头审视着她,反问:“那你要让我如何相信你呢?” 漫天的黄沙与砂砾平底卷起阵阵旋风将她的脸庞吹得模糊不清。 她的态度却表现得格外清晰,对,她已经给了机会。 斛莲隔着旋风的隔帘看着鎏璧,神色坚定:“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鎏璧挥手使旋风停止,飞沙走石也各归各位。 “你说。” 她往后落了一步,等斛莲跟上。 每走几步就会刮起没有源头的旋风,它们好像是在故意捉弄、也在故意消耗她的力量。 “我的母亲她叫斛仙仙,是族中罕见的天才。她年少时和玄真观的梧元是至交好友,有对方在的地方一定有她,就算梧元叛出玄真观她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斛莲话中似有逃不开的讽意。 “但她只是对方可随时丢弃的一枚棋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可以直接一脚踢开。” “三十年前母亲因盗取族中密宝而被逐出师门,人人喊打,躲躲藏藏好几年。后来,过了几年,她将刚七岁的我送回族中,不知所踪。” “她在六年前回来了一趟,死在了族中。”她低语,眼神中是浓烈的情绪,“死在了我的手中。” “没有多久,上一任少族长死于非命,因为我手刃了叛徒,又有薛家的帮助,顺利继任成为少族长。” 斛莲停顿了一瞬,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一直往前走的鎏璧脚步一顿,看向她,如她所愿地反问:“为什么?” “当时她的身上中了严重的替身咒,她替别人承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日日受烈火焚烧、折磨。后来,她央求我杀了她。” 斛莲看着她笑了下:“听起来不像和梧元有什么关联,对不对?” 鎏璧没有回答,她不清楚答案,时间上很巧合,梧元受伤的同一时间她也身受重伤,她说的话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但有些地方又说不通……斛莲口中的母亲应该一直都和巫族有联系,可在外却没有什么有关这的风声。 薛家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有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梧元脱不了关系。 “我确定她的死和梧元有关系。”斛莲的语气加重,“而且我怀疑梧元是我的父亲。” 鎏璧微微一顿,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倒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发展。 斛莲垂下眸:“我见过渡仙斛,不是在地下城,在我母亲那儿见的。” “渡仙斛?” 鎏璧惊讶地看向她,这样一说,她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 斛莲陷入追忆,神色都温柔不少。 “我母亲说,这是父亲为她准备的礼物,他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