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所做所为恐怕要遭到修者们的耻笑了。” 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鎏璧偏又从那话中听出些幸灾乐祸、挑衅。 鎏璧唇角微微翘起,手一挥,面前出现一张棋盘,上面摆了一颗白棋和多颗黑棋,分别将他们点活。 殿下的阵法出现在棋盘上,白子将一部分黑子用阵法圈禁,其余的与之缠斗起来。 她的视线又不再落到棋盘上,反而兴致勃勃地去看秦樾。 他与这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秦樾看向被逼到节节败退的人,姣好的双眼微垂,下巴勾勒成形的弧线是那么冷峻。 “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拿自己门人来当挡箭牌的程度了吗?” 他看向不可置信的玄真观门人,十分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你比本座想象得要弱得多啊。” 鎏璧不在这,他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出自己的恶毒。 反正这些人活不到明天,当然,不是死在他手下,而是死在联盟手中。 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死在狗急跳墙的济源手中。 这外面黑子开始内部残杀的局面倒和她预想得不一样,她的视线落在观主身上,衡量了一下他和秦樾的实力,又果断地放下心来。 “秦谷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不如坐下来商议一番,今天联盟来并不是为了抓你,也不是来挑衅。而是为了那个妖女。这事完全与你无关。” 玄真观中居然有人想要说服秦樾。 他捂住伤口,继续道:“如今要是再继续下去,死了那么多人,你知道就算你是绝顶高手,到最后也难以收场。” 殿内的鎏璧神情一顿:妖女? 这是在说她? 真是稀奇的称呼。 济源大喝一声:“济平,闭嘴。” “今日死了那么多的门人,全是因为这个妖孽。本观主必会除了他以告慰这些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他看着还想在说什么的济平,不阴不阳道:“你太天真了,济平,这个妖孽已经不将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了。” 秦樾冷笑一声,随即否认:“信口雌黄,本座自然珍惜无辜的生命。” 满脸的严肃切换成略带嘲意的笑容。 “你们的命在我眼中又算什么呢?” 济源看向丝毫不觉疲倦的秦樾,双眼暗沉,这就是先天灵源吗? 天生的修者,别人需要苦修数年,而他只需要动动身体便可以飞速提升。 他压低声音,朝身旁人密语:“济平,你我今日合力击杀他。饮其血肉,有朝一日一定可以羽化登仙。” 济平神色动了动,秦樾的体质如何早已公之于众,觊觎他的人不少,却个个不敢在明面上动手,全都自诩名门正派。 只是不断有人来暗杀他,没一个成功,反而把性命给丢了。 秦樾微微抬眼,渗人的冷意不禁让人胆寒,济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师兄的提议太具有诱惑性,无法不动心。 刚才的过招他差不多可以估量出秦樾应该和师兄不相上下亦或是高一点,加上他,说不定真能成功。 他们一来一往,伤口遍布满身,白色衣服上多了一点又一点鲜血。 但这些伤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也不排除他是在硬撑。 秦樾下巴微低,看向手上的剑,它吸收了粘在上面的血,又变得光滑透亮。 他提着剑,脚下轻快,在济源正被上一击打得还没反应过来时那把剑已朝他的头部袭来,他仓皇之际看了看四周,大喝一声,双脚离地,小腿猛地往后大跨一步。 一个翻身往后退却数里,以为已经躲过去却不想只是枉然。 秦樾的剑却是如同长了双眼,直朝他过来,剑尖泛起的冷光直冲他而来。 “师弟。” 济平连忙来助他一臂之力,刚要横剑去挡,剑尖刺出的寒气发出死亡的气息。 这一击,他挡不了,济源师兄也挡不了。 剑尖一转,流畅地挽了个剑花,脖颈处一道圆圈划得十分规矩,血液溅出来少许,落到白玉石上,一颗头颅咚地掉落在地。 “师……师兄。” 他的话没说完,头身分离,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济源。 一道磅礴的灵力朝剑身冲来,济源趁机牢牢握住剑柄,双眼通红地看着秦樾。 “妖人,还我师弟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