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话不知疲倦地响起,另一侧为首的人岿然不动,观主的声音略显无奈:“我如何救?阵法是你布下,你不愿出手我又能怎么办?” 他刚说完,便吩咐手下人从外面破坏阵法。 他这样一做,顺应了人心,阵内人绝望的神色中又露出些希冀,妄想能从里面解救他们。 秦樾没阻拦,太过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站在上方看着他们,只是还不忘嘲讽。 “济源。” “天下第一派的掌门人,没办法?说什么笑呢?” 随着秦樾话一说完,破坏阵法的修者在第一开始倒是缓解了里面的压力,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这阵法异常诡谲难辨,从外面破坏它只是杯水车薪。 秦樾神色不变,似乎早就料到,他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看来是不想救他们,你这么见死不救,不符合一观之主的风范啊。”他半捂住脸,放下手惊呼道,“噢,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抓住本座的把柄了?” 眼睛里慢慢浮起满是恶意的笑容,言谈举止间皆是对他的不屑。 济源一直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直到听到他的名字被直呼,脸上带了些怒意,他一个小辈——想到这,眉头直皱,威压一起,直接利用修为来压制他。 “放肆。” 他依旧分心下令让手下们缓解阵法所施加的力量,同时将灵力全释放出来,连同脚下的白玉石都遭了殃,铺天盖地的气势全扑向秦樾。 秦樾纹丝不动,不动声色地反制于他。 两人互相比试较劲,两股力量相冲,两侧山壁夹起的白色天空突变,不知何时,看到的洞天上挂起阵阵乌云。 疾驰的电即将横劈向崖底之时整座山崖的建造上都漫起一层保护罩,将这些树木花草宫殿都一一护住。 这是对他的轻视? 对手是他,居然还能分心做这些无用之事 济源左手一转,精准地打向秦樾所护的东西。 秦樾则立马拦截,直接朝济源动起手。 济源无奈地摇了摇头,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 他既然动手了,那他就有权将其就地斩杀。 “秦樾!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济源愤怒地指责,“你难道看不到这下面有多少人是你昔日的同僚吗?同为修者,你怎么如此无情无义?” 他像是抓住了秦樾的短处,痛心疾首地痛骂。 其中有真有假,真的大概就是他认为秦樾不该窝藏妖女。 秦樾仿佛早已看穿他在谋划什么,将外套扔在一边,卷起袖口,露出精瘦的小臂,慢条斯理道:“是吗?本座有做什么吗?是他们不该进入。” 就是因为他们曾与他在灵测局相识,他才会有赶尽杀绝的理由。 灭体分尸之仇这些人身上也有不可磨灭的一笔。 这些因果都是因为他们不加节制的贪婪。 “明知山有虎却偏偏向虎山行。”秦樾声音淡淡,接着又反问他亦或是自己,“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无情地点评着所谓同僚的行为,一双眼睛里面找不到一点温度。 济源蓦地对上他漆黑如洞的双眼,心头一慌,他只是个活了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没什么好忌惮的。 “秦樾,你如今包庇我们修仙界之祸,又偷设阵法残害无辜修者,我便替天行道,灭了你、除了你六月谷。” 声音响亮,崖底的四壁响起荡漾不散的回声。 秦樾眼中情绪四起,唯独没有恐惧。 同前世一样的话再次出现在他的口中。 “杀了我?” 黑发被冲击变得凌乱,一张年轻精致的脸庞上全是必胜的决心,纵然是顶尖强者又如何,他会赢,解决掉会威胁她的隐患。 他的身后有鎏璧的身体,任何人都别想接近她。 “哈哈哈,大可以来杀啊,只是我不会束手就擒。” 秦樾嚣张至极,少年人独有的天不怕地不怕再次出现在他身上。 这一次的类似结局像前世那样发展,最终结局会是他永远活着,成为永恒的存在。 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鎏璧,愉悦的情绪溢满心脏。 叮! 兵刃交接声响起,双方出手时观战的人只能捕捉到残影。 依稀看到两条灵力化成的苍龙互相嘶咬、扑打。 而一旁的林君玉和济源带来的人承受不住两人互相撞击的灵力,退到两边,互相对视一眼,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