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啧了声,“本来还想好好招待一番,怎么那么油盐不进。” 他一闪身,还没等领头的人发怒,一个突如其来的攻击直接夺了他握在手中的兵器。 “顾副局,想当年本座还算是你的下属,如今早已经开宗立派。”他晃了晃手中的双头刃,“不成想你是愈发不如当年了,怪不得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副局。” 顾宗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秦樾,一时气血上涌,怒张着双眼看着他。 这、这秦樾压根看不见从前的深沉稳重,更多的是过分的嚣张,他能有什么了不得后台,还敢这么叫嚣? “秦樾,你!” 顾宗正怒极,伸出食指怒指向鎏璧。 “我本意只想捉拿为祸苍生的妖女,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秦樾迤迤然走向一众凶神恶煞的修者。 “妖女?嗯?你在说谁?” 他的声音冷寂,透着藏也藏不住的杀意。 “本座这儿可没有什么妖女。” 当初他的第一次消失是为了去寻找曾经的机缘,这六年他也无时无刻都不在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她的后盾。 怎么到了现在,还有人敢去羞辱她。 特别是在他面前,他不想做些血腥的事,可怎么有人偏偏要寻死呢。 “我所说妖女是谁,你心里清楚是谁。” 顾宗正冷斥一声,脸色难看犹如被泼了粪一样。 秦樾呵了一声:“可本座就是不清楚啊。” 咚地一声,被抢来的兵器顿时成了一堆废铁,丢弃在地上。 他又沉声道:“本座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灵测局带人擅闯本座的六月谷,坏了联盟的规矩。” 顾宗正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被这样对待,他目眦欲裂,这不是在打他的脸? “秦樾我看在昔日旧情的份上,不将此事牵连到你,可你偏偏给脸不要,蹬鼻子上脸,我也保不住你。” 他一挥手,将自己的副手交给一旁被震慑得不敢动的人,回头恨声道:“解决了他。” 秦樾仍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他们这一群蓄势待发的人好像成了一群小丑,顾宗正心下愈加愤恨,他难不成以为他一个人能轻松解决掉他们这么多人? 秦樾浑不在意地笑着道:“诸位所行之事,我可是要全然录了下来,擅闯我六月谷可要好好担一担责。” 茂盛的环境成了他的胜券在握的笑意的陪衬品,使他更显得丰神俊朗。 顾宗正被气笑了,不会以为这能威胁到他,年轻人还是嫩啊。 “哈哈哈,你录,你且录。联盟?这就是盟主派我来的,什么门派,也不过是受联盟管制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秦樾在他眼中似乎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要能将气到秦樾的话他一概放出,毫不遮掩。 秦樾反问:“哦,是这样吗?”接着又自问自答,“我也听说了。” 他忽然想起里平日里总是心存善念的鎏璧,又多问了句:“此事乃是联盟以一言蔽之,本座这儿没有什么妖女,现在离开的人本座可以免除其罪过。” 离开的人寥寥无几。 看来都已经心意已决,他也没办法,要是鎏璧真的问起这件事,到时也好交代。 顾宗正带来的人听了他的话大多都随其大喊:“交出妖女。” 秦樾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黑如锅底,妖女?他们也敢? 他看着扑来的几人,脸上浮起一道无奈的笑意:“我不喜好杀生。但诸位已经踩在我的头上,要是就这么放你们回去,岂不是会让本座成为笑柄。” 脚下的步伐慢慢踏出去,发出细微的声音,在他踏出一个范围时,脚前生出一圈蓝光,幽蓝色的光芒仿佛成了一圈□□线,道道繁复的符文。 圈内的人全被蓝光束缚,蓝色的光化为细条缠绕上他们的身躯,最终目标是他们腹部,也是与灵源相近的位置。 阵法涉及的范围之大,连同崖壁上附着的人都被波及到,无一幸免。 一声声噗嗤汇成了巨大的声音,下一瞬响起的是痛苦的尖叫,有人还能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有的直接被渗透了灵源从崖壁上跌落。 阵中开始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吟,其中不乏一些求饶声。 秦樾坐在阵前,异常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悲无喜,一瞬间成了冷心冷清的修罗。 直到有一个人快要被阵中奇怪的蓝光拦腰截断,才从暗处又走来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