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鎏璧摸了摸下巴,像是已经充分地了解道:“那也只能这样了。” 说话间抬手灭掉从墙中冒出头的巨魁。 食指指向墙壁的某一处:“将它们全都击败。” 鎏璧视线微沉,它们不会主动出现,难道它会根据对手的实力来调整巨魁的出现量? 秦樾上线时便有大量的巨魁,而他们全在这时只有一两只来耗费他们的心神,它们知道就算限制了修为,它们也无法战胜他们。 这种一只又一只的招数,无外乎是一个目的,消耗他们,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死在游戏当中。 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一点,被鎏璧说中,他们会一直一直被消耗,除非找到破局之法。 他们无论去哪,巨魁都会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几人都正和他们缠斗。 它们不让他们去别处,想用这种类似车轮战的形式来耗费他们的精神。 还真是奸诈。 他们在的这间房应该没了什么用处。 鎏璧果断击飞周围的巨魁,空出一片空地,她忽然倾身向前,灵力点在指尖上,后门被瞬间推开。 所有的目光投向她,身后不再是白茫茫的虚拟之地,阴郁的昏暗色笼罩住楼梯,再往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樾。”鎏璧站在门口,朝他伸出手,“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她站在哪儿,鬼魅莫测的前方似乎并不怎么可怕,秦樾将手搭在她的手上,鬼使神差地回应了个“好”。 从后门出去,右边是楼梯,眼前是犹如黄昏降下的院子。 奇怪的就在这,明明刚刚还是白天,转眼间快要进入黑夜。 鎏璧踩上残破不堪的楼梯,两个人彻底陷入了黑暗中,木板间的咯吱声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明显,她的声音也在这种气氛中响起。 “我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了?” 秦樾低声笑:“对啊,你去哪我不就去哪?” 看着前方的背影,黑夜中的眼睛愈发亮。 鎏璧没回答,拉着他往上走,她似没听见,走了几步又低语一声:“花言巧语。”她流畅地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你应该要问我来这要做什么。” “做什么?”秦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语气单纯地问她。 鎏璧轻轻遮上唇,露出的部分一点点弯起一道笑痕。 他们上了阁楼,这儿看起来很普通,墙边堆满了杂物,废弃的柜子和板凳之间结了蛛网,连窗子都没有能幸免。 整个阁楼都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人难以呼吸。 “他们不是说这个游戏要讲究逼真性吗?”鎏璧眼里透着狡黠,“那我们第一次见它是在哪你还记得吧?” 秦越:“在地下城。” “既然一样……”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母体。” 声音一响,动静不止。 秦樾低眉扫了眼荡起波纹的泥地面,缓缓出声:“障眼法。” 鎏璧微颔首,朝后退了一步,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 秦樾的脚下悬浮的起阵阵闪光,蔓延出的灵力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褪去色彩,变成原本的模样。 凹凸不平的黑色石墙泛着血红,鎏璧走上前,按下旁边的机关,一阵无力的摩擦木头关节的响动声响起。 石门没有开,响动声消下去时它稳如磐石。 鎏璧双指在石门一点点划过,上面的阵法也一点点出现,她手一挥,门亮了一瞬,随即变得黯淡无光。 门内是一具被铁链束缚的母体,它的模样和地下城见到的一般无二,是比地下城稍小一些的母体,不同的是眼前的存在只是虚拟。 看到这母体模样时所有的蛛丝马迹在脑海中勾连成线,鎏璧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确定了某个存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厌恶的神色一点儿都不遮掩地暴露出来。 鎏璧的神色被阴影遮盖住,汹涌的灵力像是骤然而起的大火,将周围的红黑色一寸寸燃尽,顷刻间,眼前被禁锢的母体也一起消失。 她的神色间没一点费力的表现,云淡风轻地拂去眼前扬起的灰尘,习惯性地朝旁边人道了句话:“好了。” 和她在一起什么都变得很简单。 秦樾又要不习惯从前打单独斗的日子了。 * 此时的贺循几人正被巨魁缠斗,一回神,才注意到走了两人,巨变也在下一刻发生,游戏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