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起一反刚才的外表纯良,将杨丽朱狠扯起来,掌心直往她的额顶拍去。 这变故的突生有些猝不及防,杨丽朱还没来得及躲避,只能在避开要伤的情况下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去,可右肩不可避免地成了一条软绵绵的面条。 等到让自己已经完全脱离出少年的攻击范围后才松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暴露了? 还是他一开始就知道? 秦樾没有任何停歇,这人年龄不详,实力不详,要速战速决才行,赢了才能问清楚鎏璧的消息。 他给她的东西怎么会在别人手上。 杨丽朱看着接连不断的攻击,才知道这口气实在是松的太早,少年速度极快,身手矫健得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年。 刚才还在面前的人一个跃起,掌上生风,直接扑向她。 杨丽朱的脖子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摁住,按入泥土里,击起一大波的尘土。 骨头和地面发生清脆的相击。 这相撞有些类似鸡蛋和石头相碰撞的声音,结果当然也是同样。 略显阴鸷的少年音随着动作响起:“其实你隐藏得不太好啊!”秦樾俯下身,好整以暇地审视她。 整个人沐浴在阴森森的昏暗天色,精致眉眼低垂,恶劣的笑容于红艳的唇间晃荡。 杨丽朱的脖子一下子被扣住,整个人都陷入窒息的状态,脸色发紫,呼吸都陷入了稀薄空气中。 她已经不算是人类,但这副躯体还是用着的。 杨丽朱眼珠四转,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逃脱,软了的手脚根本无法使出什么力气,刚才被狠狠地往地下一砸时已经将关节都砸碎,骨头的裂缝似乎一一暴露在眼前。 显然这一直藏拙的少年是下了死手。 只要一抬眼就看到秦樾一张脸笑得肆意张狂,和刚才温和模样截然相反,凶狠的神色在脸上一寸不掩,凛冽的杀意也在眉目间显露。 这个少年果真是表里不一、心狠手辣。 要不是他自己表现出来,她单凭这张脸还真看不出来。 想着要怎么逃出去的杨丽朱咬着牙,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突然出声:“你不是要找她吗?你要是杀了我,她也活不成了。” “虽然她很强,但是,这可是我的地盘。”浑不在意地轻呵一声,“你也发现了吧,这座村庄都在我控制之下,更何况一个涉世未深的毛丫头。实力强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我的阵法控制了,要不然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我手上。”她又像是聊天一样,开始说了起来,“你呢?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实力也不过如此,能这么打我,还不是捡了漏。” “欸,不知道你现在去还能不能来得及,毕竟所有被我控制的人都会做成洋娃娃,她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杨丽朱说着说着,又受到攻击,猛地咳出一口血来,看着容貌昳丽的少年,“不过越好看的人果然越不好惹啊。” 如杨丽朱所愿,脖子上的力气不减,可按着她的人已然有些神思不属,杨丽朱嘴里念念有词,脸上还是一片透着紫气的惨白,从头到脚却已经满是繁复的咒文。 秦樾意识到从刚才开始自己就不太对劲,他心不在焉起来,鎏璧是被挟持了吗? 说实在的,这个可能性很小,他可能实在是关心则乱。 但··· 鎏璧强是强,可她总是太轻易相信他人。 眼前人拙劣的把戏一眼便能看穿,可他仍旧被她的话给激起。 鎏璧绝不能有任何不测,只是下意识地这样认为。 只在他找好这片刻不舒服的理由片刻时间,手下的人突然大喊一声:“主人救我。” 接着整个人消失在原地,村庄也随着她灵力的消散而回归于原本的模样。 破败、荒无人烟的村庄。 和他前来时调查的一模一样。 坡河村自从几十年前的惨案发生过后便再无人烟,能搬的人早已经搬出去。 能维持还有活人的模样,果然是因为这个小孩模样的人。 秦樾看着只留下血迹的泥土,嗤笑了声:“还真是···” 是他心性不够稳定。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你是个笨蛋吗?” “她说什么你都信。” 她的手下赫然是刚刚即将逃走的杨丽朱。 * 秦樾正与杨丽朱虚与委蛇的同时,鎏璧正对这个控制村庄的阵法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