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后,也就是阵法之地。等他们回神之际已经塌陷成一个巨大深坑,它的周边都被震裂开,同时一并往四处扩散,斑斑裂纹在地面一一显露。 这动静绵绵不绝,尘灰飞扬、碎石乱溅,从秦樾他们的脚下一直延续到这座楼的尽头。 人也受到波及,站在地面上的他们也有些摇摇欲坠。 令人奇怪更的是正被轰炸的怪物在塌陷一瞬间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交相呼应,绘成痛苦的咏调。 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但这咏调稍纵即逝,谁都没有来得及抓住。 注意力从咏调上转移时秦樾的眼前出现的已然是一片废墟,除此外,只剩下晃动的余波搅乱人的心绪。 接近黄昏的天色下地面毫无缘故地塌陷,又加上脚下的整个地面一直在震动。这样一番景象的呈现将这环境添了几分将到尽头的荒凉。 轰烈烈的声音下秦樾的双眼泼洒了一层惘然,他发愣地看向黑漆漆的废墟之地。 神思不属时急剧的晃荡将他拉了回来,他不得不先稳住身体。 目光仍旧是落在前方,瞬息间发生的一切使他渐渐呆立在原地,身躯也僵直着一动不动,宛若一座不会动的冰雕。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幽深的目光仍然没有变化,只知道直愣愣地落在面前。神色也冷凝,犹如寒霜铺面。 秦樾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闪过,充斥着满是空虚的大脑让他不能思考只能快步往前走,可刚迈了两步又随即停下,苍白的面色渐渐变得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她应该也还在。 应该没什么。 她一定没什么事。 大概是既安慰又说服了自己,肢体不再僵硬而是缓缓动了起来,脸上面色除却带了点苍白并无其他变化。 秦樾神色如常地侧身离开,思绪中的东西也换成了出去时要搪塞别人的说辞。 薛子缠一直注意着他,看到他毫无反应地离开也动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心底无缘由地出现一股愤懑的情绪,鎏璧没有出来,而且被深埋于地底。 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要清楚。 眼神动了动并看向往前走的人,他没有任何担忧表现得像是整件事和他无关。 像是终于抑制不住了,薛子缠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就这样走了?” 从里面到外面积累的所有怨气似乎都在一夕之间爆发出来,声音充斥着不满与愤恨。 秦樾停下脚步冷淡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掠过薛子缠,他当时应该没有听到他和鎏璧的声音,要是听到了绝不会是现在这个表现而是会抓着这得之不易的机会来讥讽他。 薛子缠由他这一句话似乎将所有的不平都滋生出来,“亏她句句护着你,还对我——” 后面的话使他脸色变得愈发难堪,想着刚才吐血的原由又把所有的话给咽了下去,只空留一地阴沉脸色。 秦樾听着这愤懑同样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好整以暇地回过头看他,轻轻勾起唇,嘴角总是噙着一抹嘲讽,朝着对方道:“我和鎏璧的关系···自然会让她护着我。” 他说的模棱两可,但骄傲的语气中又透着别人难以接触到的亲昵。 话不投机半句多,气场不和的两人本来不会再有什么交谈。 秦樾眼神一垂,想到什么后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敛起眉目不见刚才一时的悦然,往前走的步伐忽然一停,看向神色一直阴沉沉的人先一步开口问:“你怎么会和她出现在这里?” “她身上的灵力怎么会匮乏到这个地步?” 秦樾连续问了许多问题,这也是他想知道却又没有来得及去问的。 这是少有的他不知道的事,和别人一起发生的事,心里除了好奇还有那么一点不太舒服的情绪。 毕竟鎏璧生性自然,难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心怀不轨之人欺骗,他留心些也正常。 秦樾在等着他回答的间隙仰头往上方看,入目的不再是高大建筑物而是一片废墟,他似乎能够透过这些废墟看到平常在这里看书的鎏璧。 听佣人说,她最近很爱看书,每天安安静静,也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 高调回来的消息已经如他的本来目的那样四处扩散,接下来的他们需要低调。 收到这些消息的他也逐渐安心下来专心致志地施行他一开始就谋划好的事,如前世一样得到他应得的机遇以及一些意外之喜。 没想到的是有太多的意外之喜,这一份意外的意外之喜不得不让他伪装失踪,而鎏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