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缠还是不肯放弃说服鎏璧的想法,快步追上她,想了想,又忍不住去为灵测局的同事们辩解,“而且我们不是不想知道这些,只是现实不允许我们到这下面来,鎏璧你不要再袒护他了,他的出现实在太蹊跷了,不是吗?” 鎏璧心绪有些不稳,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尽快离开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她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并不蹊跷,我、还有他都说清楚了,具体的并不方便告诉你。” “而且这也不是袒护,这是基于事实。” 薛子缠深吸了一口气,他总感觉秦樾的出现不太简单,可还是无法拗过鎏璧,但秦樾的事他是一定要说。 “我知道了,不过——我会把这件事上报。这是我的职责。” 鎏璧停下脚步,神色奇怪地回头看了看他,眼神明明灭灭,下巴微垂,昏暗的石壁下的整个人神情由严肃变为不悦。 鎏璧拂开耳边的碎发,下巴略微轻抬,轻声说:“我之前是说了要带你上去,但同时我也可以杀了你,只带一具尸体上去。” 薛子缠心神大震,微微失神,眼睛像木偶似的动了动,紧盯着她手上依旧被握着的刀,明晃晃的刀尖在眼前闪烁。刚才保护他的现在又要指着他。他忍不住去想,其实他并不算不得什么。 他又恍惚听见她在说:“秦樾在地下的事谁都不可以说,其他的你随意。” 鎏璧并不关心他的神色如何,指尖一点,微凸的唇珠中溢出几声咒语,精致姣好的面孔映射着神佛一般的冷漠。 她念完后神色淡然,睥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要是说了,会死的。” 鎏璧将一道特殊的禁语咒下在薛子缠身上,她现在并不想处理掉对方,同时也不能不顾秦樾的安全。 秦樾的体质她一开始就知道,如果被联盟知道了他在地下出现的事那肯定会调查他,到时候说不定连他这体质都瞒不下去。 秦樾是她的东西,她有责任保护他。 越这么想,鎏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握紧手,指尖泛白。 出来之前,她曾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他,没料到的是这人又被别人下了咒术,说的话也成了空话。 鎏璧要解决掉给秦樾下咒的人,他不仅能掩盖住她和秦樾之间的契约还能发现他的体质。 真是不简单的人,对于这种有威胁的坏人,消失是最好的选择。 咒术只是会在薛子缠不遵守她说的话时才会发作,但现在的他却莫名地不能动起来。 他呆愣起来连鎏璧转过身都没有察觉,他以为他们共患难过应该也有些情分在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要杀了他。 她先前明明可以去浪费灵力救那些散碎的灵魂,可现在又可以随随便便说要杀了和她曾经患难与共的人。 鎏璧冷淡以及浑不在意的神情镌刻在他的瞳孔中,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 薛子缠这么想,脸上没有一点伤心,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狂热,又有点像崇拜。 秦樾一直如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神情镇定,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目光在薛子缠身上停了一瞬,是一种除之而后快的目光。 * 鎏璧和秦樾并肩而行,两人间并没有因为这么多天没见就有了隔阂。 而且鎏璧对于有契约这种保险的存在她总会给他多一点信任。 鎏璧没有问秦樾要带他们去哪,而是问:“给你下咒的人现在在哪?你别担心,我会杀了他。” 她想的是对方肯定是知道秦樾的体质才会这么做,但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旁边人想的一个借口。 胡编乱造的秦樾当然要推辞,他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不用你来,这一次我来就行。” 鎏璧停下脚步,眉目一瞥,满是不信地问:“你确定?你可是连怎么被绑过来的都不知道。” 秦樾被提到这时似乎有点羞窘,他忙说:“确定,我现在虽然比不上你,但也很强了。绑架我的人应该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才会这么无声无息。” 他们往前走的石洞和之前走的完全不同,它算得正常。 脚步每踏一步都会发生微小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尤为清晰。 鎏璧微微一笑,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和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她声音冷淡甚至可以算是在威胁他,“秦樾,我相信你,但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后果你很清楚。” 指尖染着一团火照亮前方的秦樾神色上有一抹不自在闪过,他顿了顿,轻手拉住她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可